狠绝:“当初在冷宫时,就该直接了结了他!永绝后患!也省得如今这般麻烦!”

提及旧事,周太后脸上瞬间被积年的嫉妒与怨恨吞噬:“当年不是没试过!是有人拼死救下了那个贱种!哀家派去的人差点都折在里面!”

萧衍猛地一怔,追问道:“儿臣一直以为是父皇暗中回护……竟另有其人?母后,到底是谁?”

周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得意的冷笑:“是云崇山。不过,他这辈子都休想知道了。待到事成之日,哀家倒要亲口告诉他,告诉他他是如何‘报答’他的救命恩人的!想必他的表情一定精彩得很!”

萧衍恍然大悟,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:“原来如此……当年在内宫之中,能有本事从母后手下救人的,确实不多。那时云崇山还只是羽衣卫统领……”

“你去吧,”周太后摆摆手,重新恢复太后的雍容,语气却冰冷,“去给他‘道喜’。他如今让你监国,也不过是被内阁所迫,不得已而为之。趁此机会,将宫外的流言给哀家散播得更广!声势要造得更大!朕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,他这个眼盲心疯的废物,根本不配坐在那龙椅之上!”

……

云家车队离开京城的第二日深夜,万籁俱寂,官道旁的荒野被浓重的夜色笼罩。

预料之中的围杀,终究还是来了。

尽管早有心理准备,但刀剑砍入血肉的闷响与家丁护卫临死前的惨嚎,依旧激起了云昭心中滔天的愤怒。

她护在父母马车前,长剑如虹,在夜色中划出凛冽的寒光。

厮杀中,她敏锐地察觉到,对方的大部分攻击都集中在自己这个方向那幕后主使,是铁了心要她先死!

借着父亲和忠心护卫的掩护,云昭如同暗夜中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绕过长剑相交的混乱战场,精准地潜行至那群杀手后方一个隐蔽的指挥点。

擒贼先擒王!

她如同猎豹般骤然暴起,剑柄狠狠击向那为首之人的后颈,在其瘫软倒地的瞬间,另一只手迅疾如电,猛地扯下了对方蒙面的黑巾!

月光下,苏明璃那张写满惊骇与怨毒的脸,暴露无遗!

云昭的剑尖没有丝毫犹豫,顺势向上疾削,冰冷的剑锋瞬间斩断她一大缕青丝,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划出一道殷红的血口!

“全都住手!”云昭清冷的声音如同寒冰炸裂,响彻混乱的战场,“你们的主子,现在在我手里!”

打斗声戛然而止。所有杀手惊愕地回头,看到被剑尖指着的苏明璃,顿时僵在原地,投鼠忌器。

苏明璃双手护在胸前,强作镇定,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云昭!你放开我!”

云昭的剑尖又逼近一分,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冰冷与狠厉:“放开你?凭什么?凭你够蠢?还是凭你够毒?我云家今夜死去的这些忠仆,你苏明璃有几条命来偿?!我告诉你,今日便是天王老子来了,你也必死无疑!”

苏明璃似乎难以置信云昭真敢杀她,色厉内荏地尖叫:“你敢动我一根汗毛!我若死了,你们云家所有人都得陪葬!萧烬如今就是个眼瞎的废人,自身难保!满天下都是逼他退位的流言!所有跟他有关的人都得死!”

云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嗤笑出声:“是吗?那好啊,就看是他先退位,还是我的剑先割断你的喉咙!看看谁更快!”

苏明璃感到脖颈间冰凉的剑锋,终于流露出一丝真实的恐惧,却仍嘴硬:“你……你杀了我,苏家绝不会放过你们!你们休想安然回到金州!”

“噗”云昭彻底笑出声来,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,“二十万北境边军,碾不死一个蝇营狗苟的苏家?苏明璃,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!萧衍为何至今不敢轻举妄动,你以为他忌惮的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