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琅渐嘴唇青紫,却不开口,只看着元卿,一个大男人在元卿眼里就无端多了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。
牵过萧琅渐的手臂,本想帮他把一把脉,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躲开,“我没事,就是前些年受了些寒毒侵袭,如今身上发冷,难捱一些罢了。”
元卿道,“难怪。寒毒极易被一些烈性的毒药激发原本藏匿的药性,所幸只要挨过去,便不会伤及性命。只要你的属下能够及时赶回来,你便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萧琅渐老老实实应声道,“嗯。”
不一会儿便听得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两人头顶上经过:
“马蹄脚印在那边,给我追!”
“是!”
两人松了口气,元卿坐在萧琅渐身边道,“听口音像是西部的,怕不是冲着你来的,而是冲着我来的了。你何苦受这无妄之灾,今天若是避开我的话,此时你应该完好无损的。”
萧琅渐嘴角微僵,“卿卿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?”
“不是我拒你于千里之外的问题,而是我们两个本来就不熟,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东西,太麻烦。”
“不熟?!”萧琅渐突然欺身上前,一把抓住元卿的手,两人拉到身前,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,紧紧与元卿对视。
元卿被他这个动作惊得一愣,“你做什么?!”上面再度传来脚步声,两人动作顿住,直到脚步声慢慢离开……
良久,元卿才抚开萧琅渐的手,替他将已经解开了的面具重新在脑后系好,坐回原位,“你是不是将我当做了谁?”
萧琅渐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。
这就是默认了!元卿微微笑笑,她原本就在想,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?原来不是他疯了,而是他将自己当做了别人,当做了那个传说中让他疯狂、性情大变的女子。
说来好笑,她不是对这些情爱完全没有直觉,靳言和靳然两兄弟,不谈对她的重视比起江山能剩几分,到底还是喜欢她这个人的。却没有哪一个男子,如萧琅渐一般将她当做他人,就已经如此相护
本不该有什么情绪的,元卿却还是觉得心底有些微微的起起落落的疼,幸亏她发觉得早,这种情绪还不会太严重,早日了便能早日丢在脑后。
12,晚宴上掩人耳目
“定北王确实风华无双。”元卿的话语堪称冷淡,“只是元卿既不愿做赝品,更不愿做替代品。元卿虽不知道自己与定北王的这位心上人有几分相像,能够让定北王如此倾心相待,但是有一点希望定北王能够明白,元卿情愿与那些赝品一个下场,也不会虚以委蛇。所以,定北王还是不要再在元卿身上花心思了。”
一番话说完,算是表白了自己的心迹,元卿看了看天色,“估计没剩多久晚宴就该开始了,若是我们不出现,怕是要落下不小的风波。我现在送你回去。”
站起身来,却发现某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维持着垂首的动作未动,元卿狐疑地上前推了萧琅渐一把,却见萧琅渐软软地向后倒去,却是昏迷了。
元卿愣了愣,推了推萧琅渐几把,“喂!你醒醒。你没事吧?”
也是这个时候,元卿才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,探上萧琅渐的手腕,仔细把了把他的脉搏,面色徒然变得凝重……
皇宫内长青殿中,一场盛大的酒席正在进行,却没有一般宴会的觥筹交错之景,原因无他,只因为有两个重要的人都没有到场。
靳言坐在上面,面色凝重,他不动杯箸,自然也没有他人敢动。
等不到人,靳言自然要找人发难,“枭王,孤自认对待你们算是用了国礼,莫不是哪里有什么怠慢,所以才让定北王迟迟不肯前来?!”
慕容无风一脸苦大仇深:那两个人这个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