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秋道人外出游历时,路一户农家,那户农家的女主人,恰好产下一女,男主人见个女婴,骂骂咧咧喊着赔钱货,要丢河里去淹死;女主人不舍,哭哭啼啼抱在怀里。
千秋道人便上前去抱走了那个女婴,带回蓬莱,传衣钵。
听谈论往,谢清徵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少,喃喃问道:“师祖飞升上界了,师尊,会师祖吗?”
莫绛雪:“偶尔。”
千秋道人于亦师亦母的存在,在世上最为牵挂的人之一。
从未挂怀的父母,内心深处,早将千秋道人当成了的母亲,只从前不曾察觉,直千秋道人与分别,那份亲情便如洪水溃堤,倾泻出。
只不,自幼便入忘情道,得情忘情,修炼得心如止水,喜怒哀乐、七情六欲都极淡,纵然不舍,纵然思念,也只浅浅带。
谢清徵道:“等师尊以后飞升了,能再见师祖了。然后,再等一等我,等我也飞升了,我师门三人可以在上界继续修行了;时候,师祖教,教我,我……我以后也要找个传人,继承师门衣钵。”
得道之人方能飞升上界,飞升上界的仙人,绝断尘缘,行踪难觅,偶尔人间游历,也作俗世打扮,敛了仙气,不教凡人认出,更不能惊扰凡人。
飞升上界的仙人行踪难觅,但最有希望飞升的修士,凡人却有机会见上一见。
修真界盛传,“云韶流霜”会下一个飞升上界的人,因的名望极高。
谢清徵道:“师尊,我发现修真界好像都样,重师徒传承,轻血缘关系。”
莫绛雪嗯了一声。
谢清徵忽然在未名峰时学的各家门派历史,又道:“噢,也有例外的,比如我昨天碰的天权山庄,我记得,山庄重血缘关系,轻师徒传承的,历任庄主,都云氏一族的嫡亲子女。”
提及了天权山庄,自然也了昨日的那群村民。
谢清徵问莫绛雪,去了阴间,都会有报应。
莫绛雪道:“自有阎君去判,刀剐油烹也好,变畜生也好,总之不会再投胎成人。”
谢清徵轻轻哼了一声:“变畜生都便宜了……”
斜刺里走一群哼哼哧哧、甩着尾巴的小猪,谢清徵道:“猪都比可爱!”
莫绛雪淡笑不语。
谢清徵问:“师尊,接下我去哪里?”
莫绛雪道:“去晋阳城的温家旧宅,找找线索。”
*
师徒二人重新回晋阳城,买了一些香,找被大火烧毁的温家旧宅。
入眼尽焦土与断壁残垣,大火肆虐后的痕迹触目惊心,精致的雕花与繁复的檐角在火焰中化为乌有,只留下一堆发黑的梁木。
院落中,草木尽毁,只余下几片焦黑的叶子在风中摇曳。四周静谧无声,只有风穿残垣时发出的呜咽声,以及远处偶尔传的几声鸟鸣,更添几分凄凉。
没有看见一个温氏族人,莫绛雪凝神探查片刻,道:“没有活人,但有鬼。”
谢清徵点燃香火,在废墟中祭拜温氏族人,莫绛雪弹琴招了几只葬身火海的孤魂野鬼。
温家村温氏一族战乱时南迁的一脉,谢清徵问那几只鬼,认不认识温淳?
那几只鬼一面吸着香火,一面点头道:“认识认识,二房家的三娘子。”
谢清徵问,知不知道温家村昔年瘟疫的情况。
那几只鬼支支吾吾的,都不懂,只温宅的仆役,并非温氏族人,只知道温淳随温家二房南迁避乱了。
谢清徵又问,知不知道温淳女儿的下落?
那几只鬼摇头。
莫绛雪忽然问了一句:“温氏一族,近些年否出修仙人士?”
其中一只鬼抢答道:“有有有!个我知道。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