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纸上。

姑姑姓温,名淳,字静仪,出身晋阳温氏,昔年因避战乱,举家迁了山中。出身书香世家,能诗会赋,谢清徵从前跟着读书习字。

谢清徵回忆道:“姑姑我的第一个老师。小时候,我问姑姑,我眼睛不好,又不去考状元,认那么多字,学那么多诗和文做?”

莫绛雪道:“姑姑回答的?”

谢清徵:“和我‘为明道理,为知非,假以时日,眼虽盲,心不盲’。”

那时候的听了,懵懵懂懂,挠挠头,继续摸布认字。

莫绛雪忽然,某年某月,某个少女抱着一只受伤的白狐,出现在竹林中,窝窝囊囊,又理直气壮,着“残害弱小,不对”。

不由微微一笑。

谢清徵瞥见了的笑容,问:“师尊,笑?”

莫绛雪摇摇头,敛去了笑意,淡淡道:“没。”又指了指纸上的“温”字,道,“晋阳温氏名门望族,寻找一脉人口的下落,相对容易些。”

谢清徵:“那我接下去晋阳?”

莫绛雪道:“先回一趟璇玑门,我有些话要问问掌门。”

谢清徵山上的鸡鸭鹅,看着莫绛雪,乞怜道:“师尊,次我能不能把我的小鸡小鸭小鹅都带回缥缈峰啊?”

莫绛雪觑一眼,明知故问:“喂的狐狸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