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不在疗伤?所以无暇顾及?
少女闭上嘴,安静下,肚子却咕咕响了两声。
捂住肚子,望了望四周,处都高大的树木,有吃的,也摘不。
踌躇半晌,实在鼓不勇气离开山洞去找吃的。
好在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,走去,猛灌了几口溪水,解渴充饥。
水流清澈平缓,低头看见水里的倒影,灰头土脸,满泪痕,身上有许多污泥,活脱脱像个叫花子。
洗了一把脸,然后脱下衣服,洗去身上的污泥。
清洁的程中,后知后觉发现,身上摔倒所致的一些擦伤,不再火辣辣地疼痛,翻遍全身,没看见一处伤口。
大概,又那个仙人治好了身上的伤……
心中感激不尽,莫绛雪苍白的唇色,摘了一片大树叶子,洗净卷,装了些清水,带回洞口。
跪坐在莫绛雪身前,一手捧着水,一手蘸湿指尖,小心翼翼往苍白的唇上抹去。
指尖轻抚柔软饱满的唇,清水滋润下,苍白无色的唇一点一点变得柔软湿润,逐渐恢复一丝原本的气色。
眼角余光瞥见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又细心地替人擦去,汗水冒出一颗,给擦一颗。
了许久,那人的额头不再渗汗。
松了一口气,坐一旁歇息,打量一旁的瑶琴与长剑。
琴与剑均斜倚在石壁上,月光照耀下,琴身与剑身泛幽幽冷光。
下山前,莫绛雪温家村为了取一把剑,那剑将破印出。
,一把剑了。
把剑的剑柄嵌有七颗红色宝石,剑身布满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路,靠近剑柄的剑刃上,刻有两个小字。
许久没见文字,眯着眼,一时认不出那字,伸手摸了摸,方才辨认出,刻的“天璇”二字。
在温家村住了么多年,竟不知道,村里有么一把天璇剑。
在温家村住了么多年,也不知道,村里那些抚养长大的人,所谓的鬼……
茫然地抬头,天上的月亮又圆又大。
上回看清月亮的模样,小那会儿。
记得,那时觉得屋里暗,喜欢点的蜡烛,让室内变得亮堂堂,只要一点蜡烛,姑姑会露出一副痛苦的神情,那时以为姑姑心疼蜡烛,如今,姑姑应当畏光的。
眼盲后,不再需要蜡烛,可夜里时常做噩梦,每当半夜惊醒,嚎啕大哭时,姑姑会悄无声息地出现,把揽怀里,拍着的肩膀,低声抚慰。
记不清母亲的模样,每当“母亲”二字,脑海浮现的,姑姑的模样……
心中隐隐作痛,满腔情绪杂糅,伤悲有之,无助有之,茫然有之,唯独不再恐惧。
良久,泪水濡湿了鬓发,眼眶酸涩不已,好似再也流不出半滴泪水,抬手,胡乱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颊。
耳畔忽听得一道轻柔的风声,下意识转头去。
那白衣女子不知何时站了,足尖轻点地面,整个人腾空,似一片雪花般飘然跃上枝头,摘下一串野果,又轻飘飘跃下,将果子放面前。
腹中饥肠辘辘,嗅了清新的果香,恨不得立时拿填饱肚子,可被么不动声色瞧着,心头突突打鼓,一动也不敢动。
莫绛雪移开目光,在身旁盘腿坐下,道:“吃吧。”
被人注视的压迫感和紧张感撤去,才小声道谢,拿地上的野果狼吞虎咽,没忘记留一半给对方。
莫绛雪道:“全吃了。”
犹犹豫豫,又吃了一些,边吃边问:“菩萨姐姐,您真的不需要吃一点吗?”
莫绛雪阖眸打坐,惜字如金:“我修道,不修佛。”
不菩萨。
佛道的区别,少女不甚明了,村里好像有城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