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徵眼前一亮,登时舒展开眉头,闪身屋外,问:“师尊,么快回了?”

莫绛雪:“我只去问几句话。”

谢清徵:“话?”

莫绛雪:“问清嘉镇佛像背后的字迹。”

谢清徵不解:“师尊,为要问个?佛像上沾有邪修的浊煞之炁,难道不魔教的邪修留下的?”

莫绛雪摇头:“红袖军屠杀了寺庙的僧侣,十方域的人散播尸毒,既为了报复红袖军,也为了引开璇玑门的注意。但寺庙佛像上的字迹,晏伶并不知晓,的人在僧侣身上投了尸毒后离开了。”

谢清徵第一反应:“那妖女会不会谎?”

莫绛雪道:“没有谎的必要。”

谢清徵了,道:“也,那小妖女嘴上不饶人,输赢都要上两句,子虚乌有的事,也要拿出编排几句,倒夜壶的仆人啊伦理礼法啊……”

若真要编排萧忘情,只怕在刚才的恶斗与争辩中,大书特书了。

谢清徵:“可不魔教的人做的,又会谁留下的?目的?”

如果魔教的邪修留下的,可以污蔑挑衅激怒璇玑门;如若不,那有人刻意要让知道个消息,好让去怀疑萧掌门。

会谁呢?

莫绛雪道:“个我也猜不。”

谢清徵下意识觉得:“不掌门得罪了人啊?”

觉得那句“炼尸毒者,萧忘情也”太荒谬,像在给掌门泼脏水。

掌门一宗之主,一代宗师,麾下门徒数千,何必要去炼毒尸?既伤天害理,又费时费力。

再每日忙于处理门派事务,忙得焦头烂额,哪有空闲去炼毒尸?又去哪里炼?

莫绛雪道:“坐那个位置,明明暗暗,得罪的人数不清。”

有人的地方有斗争,无论声名再好,身居高位,难免会陷入利益之争、立场之争,再八面玲珑的人,也会有得罪人的时候。

谢清徵问:“那……件事要和掌门吗?”

莫绛雪道:“改日我同聊一聊。”

谢清徵道:“那师尊把晏伶捉回了吗?”

莫绛雪摇头:“捉容易关难。十方域尊主的女儿,以璇玑门目前的实力,没办法和整个十方域抗衡。”

否则和沐青黛联手,在青松峰时能将晏伶拿下。

谢清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
*

夜色已深,些天发生了太多事,谢清徵无心睡眠,闭上眼睛,脑海翻覆去,的都正邪之辨,母亲和温家村之死,有白日里师姐受伤的模样。

不出所以然,干脆爬,盘膝坐,闭目凝神,修炼内息。

屋外风声萧萧,雪花飒飒。

隐约闻得一阵幽幽琴声,谢清徵睁开眼,放出灵识,探查屋外竹亭中的身影,心念一动。

身形一闪,便了竹亭中,站在一旁,静静聆听莫绛雪抚琴。

莫绛雪瞥了一眼,不言不语,继续抚琴。

琴音幽幽,与细碎的雪花飘落声交织在一,在深夜里显得有些冷清孤寂。

谢清徵忍不住举箫吹奏与相和。

吹弹的《良宵引》,曲中可闻得月夜清风,良宵雅兴。

一曲毕,谢清徵茫然的心绪平复不少,施礼问道:“师尊,有兴致夜半抚琴?也睡不着吗?”

莫绛雪微微摇头:“我夜里不眠。”

以的修为境界,常年不眠,身体亦不会觉得疲倦。

谢清徵问:“那师尊每个晚上都在做呢?”

莫绛雪道:“打坐,看书,练琴。”

但自从谢清徵拜入缥缈峰后,少在夜间练琴。

谢清徵习惯每日都要睡觉。

“那会不会觉得无聊呢?”谢清徵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