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幽客道:“可若不在璇玑门,便不会拜为师。”
谢清徵扑哧一笑,不以为意:“我和苦也师徒,乐也师徒。不师徒,便走不一,成了师徒,因着层身份惹许多伤心难。实话,当年我师尊的名头那般响亮,只要我在修真界,只要我看了,我一定会喜欢上,方设法地靠近,不拜为师,也会别的。”
谢幽客一阵无语,半晌,问:“世上有那么多的人,为偏偏要喜欢?因为好看,厉害?”
谢清徵笑了笑,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。
该呢,入世么久了,看形形色色的人,没有人能比得师尊在心中位置,好看吗?自然好看的,独一无二的气质,清冷不失柔和的气度;强大吗?自然也强大的,无论从前的修为高深,现在的心若磐石,任尔东西南北风,我自巍然不动。
些,确实都吸引,可……
“也有不那么好看,不那么厉害的时候……没护体灵力的时候,灰头土脸,风尘仆仆;没修为的时候,自暴自弃,不肯修炼,不肯见熟人,会跪坐在地上捂着脸哭泣,会一些粗鲁的话,会把菜种死,那时连衣服都不会洗,要我教,饭也做得好难吃……”谢清徵那一段时间的莫绛雪,眼中闪诸多情绪。
“那时的,和寻常道人没两样,甚至不如一般的修士厉害。可我好爱,长长久久地陪在的身边,觉得做都可爱,看见开心,我开心,看见难,我也难”
“闭嘴。”谢幽客冷声打断,“些肉麻话留着跟,别和我。”
谢清徵又哈哈一笑。
喜欢同别人聊一聊师尊,也喜欢师尊的名字被别人提,无论出口的,从别人嘴里听的,听了,心中总欢喜的。
谢幽客重新坐下,依靠在树干上,微微仰头,望着头顶棵参天大树,默默出神。
谢清徵也重新躺在草地上,枕在的腿上,享受难得的亲昵时刻。
等酒醒之后,大部分时候都那个冷面无情杀伐果决的谢宗主,不的阿娘。
“阿娘,打何时归隐啊?”
修真界各大宗门的掌门人,往往三、五十年一换,心境了一定程度,便卸去掌门之位,闭关修行,轻易不出山;有的甚至直接遁入仙山隐姓埋名,再不问修真界的非非。
谢幽客回神,道:“等寒林能独挑大梁。”
的话语刚落,半空中忽然传一声犬吠,接着,一个锦衣女子牵着一条小黑犬,御剑落院中,望向树下的谢幽客,双眸一亮,径直扑了去:“师尊,我回了!我也要躺腿!让我也要躺一躺。”
谢幽客瞥了谢寒林一眼。
谢寒林挨谢幽客的左腿上躺着,长舒一口气:“可把我给累坏了,三师姐去玉衡宫撑场子了,师尊,我要歇几天再去。”
谢清徵枕在谢幽客的右腿上,脑袋一歪,碰了碰谢寒林,两颗脑袋轻轻一撞,以示招呼。
传音把谢寒林从玉衡宫喊回的,回陪谢幽客的,和师尊接下要回璇玑门一趟。
谢幽客伸手拍了拍谢寒林的脑袋,又拍了拍谢清徵的脑袋。
那只小黑犬也跑了,蹲在谢幽客的身边,眼神亮晶晶地望着谢幽客,兴奋地甩着尾巴,吐着舌头。
谢幽客犹豫片刻,也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。
谢清徵问:“诶,寒林大,我大?”
谢寒林伸手比了一个“二”,又伸手比了一个“四”,“我今年二十四岁。”
谢幽客道:“比小两岁。萧忘情捡的。”
当年,恩师陨落,师姐魂飞魄散,养女被封印,继任了宗主之位,失魂落魄了三日,之后便披甲执剑,率领正道迎战十方域,将十方域妖邪打回了蛮荒。
与魔教交锋时,连伤怀的间隙都没有,止戈之后,回天枢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