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浮现出一层诡异的黑气,恼怒道:“谁给我下的毒?那个大娘呢?”

莫绛雪伸手扣住的手腕,指尖搭在腕脉上,片刻后,莫绛雪松开手,语气淡然:“无妨,用灵力逼出便。”

沐青黛依言运转灵力,掌心泛淡淡青光,一缕黑气如烟雾般自掌心缓缓溢出,渐渐消散在空气中。

手掌旋即恢复如初。

沐青黛怔怔地看着的手掌,难以置信:“么容易逼出了?”

要害?在戏弄?

吴大娘尚在房中沉睡。

沐青黛心中既惊怒,恨恨道:“我去把喊,看看底历!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我下毒?”

莫绛雪劝阻道:“只一介聋哑村妇,未必做的。”

沐青黛转头看向谢清徵:“不也碰了菜刀?中毒没?”

谢清徵摇头:“我鬼,只有沾了香火的东西才能被我吸收,否则,任何毒都对我无效。”

沐青黛冷哼一声,寻思,偏偏倒霉,又皱眉问:“云猗和姒梨呢?”

闹出了么大动静,不出瞧一眼?

莫绛雪才道:“不在里,不知道时候出去了。”

沐青黛将手按在腰间的见愁笛上,又气又急:“不会遇危险了吧?底谁在背后装神弄鬼啊?”

莫绛雪冷静道:“别担心,应该主动出去的。”

以云猗的修为,要悄无声息地害,没那么容易;要悄无声息地出门,那倒轻易举。

沐青黛冷哼道:“谁担心两个了?我怕乱跑添乱。”

莫绛雪不话了。静默片刻,谢清徵开口道:“大半夜的,能去哪儿?”

莫绛雪淡道:“走,我也出去看看。”

刚一出门,便撞见云猗带着姒梨,匆匆朝木屋边走。

一碰面,姒梨和沐青黛异口同声道:“有古怪!”

沐青黛恼道:“三更半夜的乱跑啊?”

姒梨哎呦一声,打趣道:“青黛妹妹吃错药了,么凶……”

谢清徵替沐青黛解释道:“沐长老刚刚不小心中了毒,可担心俩了,生怕俩也遭了毒手呢。”

沐青黛捏了捏手中的笛子,忍住骂人的冲动,道:“我没有担心。”

莫绛雪抬手止住的斗嘴,问云猗和姒梨:“去哪儿了?”

姒梨分明比莫绛雪年长不少,听莫绛雪般问,不由地敛了几分嬉笑的神色,认真道:“我媳妇,傍晚的时候,隐约觉得不太对劲,又不上哪里不对,附近好像吴大娘一户人家,不像个村子。于我俩偷偷倒回去看看。”

云猗温言道:“我回傍晚经的那个岔路口,发现给我指路的那户人家,根本没有活人在。”

沐青黛:“难道傍晚给我指路的个死人?”话音刚落,又斩钉截铁地否认,“不可能!我虽没了金丹,但不至于分辨不出对方活人死人。”

云猗道:“也许傍晚我遇的确实活人,但我刚才原路返回,找那户人家,敲门无人应答,推门进去后,发现里面无床无被无桌椅,几乎都没有,根本不可能住人,里头几乎没有一点阳气。”

屋宅天然有聚气、避煞的功能,活人住的屋宅能够聚敛阳气;反之,荒废的屋宅没有人气,久久之,便会显得阴气森森。

谢清徵猜测道:“所以,那个人故意引我里,给我指了条路后,离开了。有目的啊?”

沐青黛怒气冲冲:“最烦些弯弯绕绕的狗东西!我见一个打一个!直接出打一架了,何必下毒暗我?”

莫绛雪时又道:“青黛,我看未必毒,可能蛊。”

蛊?

众人面面相觑。

能神不知鬼不觉给沐青黛下蛊的人,恐怕只有苗疆的那些蛊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