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绛雪神情漠然,抿了抿唇。
昨晚和谢清徵在河畔边,抱着亲了好久……
又一个尼姑道:“咳!施主,我可为诵念清心普善咒,必能祛除身上的鬼气,保诸邪退避,万法不侵!”
一个尼姑斜眼瞥谢清徵,补充道:“再厉害的鬼也近不得身!”
朝阳升,日光穿树林,谢清徵站在树荫下,面容苍白,心中忐忑,面上不动声色。
分得清者善意恶意,相比玄门那些对喊打喊杀的人,群佛门中人,倒真心实意地要度化师徒,劝“改邪归正”。
一如当年在正道的,执拗地劝十方域的昙鸾,回归正途。
苗疆有忘情蛊,玄门有无情道,佛门不也有绝情咒,念上一念,便能助师尊放下一切,一心修道?
“我对动情了,但忘情道得情忘情,我有了私情,最后也可以放下……”
“世间之情,大多不知所,不知所终。趁孽缘未深,趁一切都未开始,有回头路可走,长痛不如短痛,趁早放下。”
昔年冷漠决绝的话语回响在耳边,结痂的伤疤被撕开,再度流出血,谢清徵心头浮现些许钝痛,站在树荫下,鬼使神差般,一动不动,任由莫绛雪被那群佛修缠身。
莫绛雪面无表情,冷冷淡淡道:“我可与有仇?”
小尼姑齐声道:“并无!”
莫绛雪道:“那为何要害我?”
再厉害的鬼也近不得身……岂非要害惨了……
尼姑道:“施主,我度的!师尊深陷红尘不能自拔,随我回寺,我为诵念四十二章经,定能助断欲去爱。”
莫绛雪淡声质问:“我为何要断欲去爱?”
尼姑痛心疾首:“呔人鬼殊途!施主,被鬼迷了心窍不自知!”
“色即空空即色!切莫被女色误了修行!”
莫绛雪充耳不闻。
那群尼姑绕着转,转着转着,的脚下出现一道闪着白光的“卍”字阵。走了几步,身旁的尼姑跟着走动,脚下的那道“卍”字也跟着走动。
的目光越一众尼姑,定定地望向谢清徵。
谢清徵站在树荫中,身形缥缈,稍稍侧了脸,没有看。
面上波澜不惊,心头却有淡淡的失落感和莫名的悲戚感浮了上。
那人不愿主动将拉出,在一旁静静等待。
那姿态,像在等做出选择,看愿不愿意跟着群佛修离开;像在,留下可以,跟离开我亦能接受。
底无法全心全意信任了。
的爱意,有时明亮璀璨,有时安静脆弱,曾在爱意最纯粹最热烈的时候,狠狠推开了,从此便失了一层信任……
小尼姑在耳边喋喋不休,莫绛雪默念心决,凝神静心,快便将心中失落感和悲戚感按了下去。
一步步走向谢清徵。
谢清徵才转脸看,眼中有片刻的恍惚,接着,眼神澄明,也走向。
尼姑齐声诵念:“阿弥陀佛。”
话音未落,眼前刮一阵强劲的阴风。
阴风扑面,吹得众人睁不开眼,众人只觉脚下一空,再睁眼,竟浮在了半空中那阵阴风竟把吹上天了!
霎时间,惊呼声不断,那群年轻的小尼姑手忙脚乱念佛掐诀,召唤法器,再无暇顾及莫绛雪。
谢清徵一手拽“师妹”,一手牵莫绛雪,欲要溜之大吉。
澄云师太的声音自山洞内传了出:“阿弥陀佛,两位施主,苦海无涯,当真要执迷不悟吗?”
谢清徵转身去,笑了一笑,心平气和道:“师太,我相信您为了我好。”
“但我不会因为正道容不下我,去走邪道,也不会因此变成满心怨恨、滥杀无辜之人,更不会因为在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