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徵道：“师尊在蓬莱修炼，怎知晓我在夔谷中伏？”

眼中的亮光瞬间黯淡下，莫绛雪淡道：“我遇了云猗，告诉了我一些消息，我便猜了。”

谢清徵心下闪一丝不对劲，总觉遗漏了，眼下却被云猗吸引了注意力，好奇道：“云猗？好多年没见了，好吗？去蓬莱做？”

莫绛雪：“一切都好。寻找仙灵芝，为姒梨重铸肉身。”

“那好……”聊了仙灵芝，谢清徵又了消失不见的谢浮筠和谢幽客，心情倏忽黯淡下。

抽出的手，掌中幻化出从苏叶那里抢的辟邪弓，轻轻拨了拨弓弦。

不知的两位阿娘身在何方？

半晌，下定决心，道：“师尊，我现在没事了，趁正道的人没反应，我先送回蓬莱吧。”

不愿莫绛雪再卷入修真界些非，尤其如今的正道，乱作一团。

莫绛雪坐在原地，一动不动，淡声道：“可有事没和我。恢复的记忆，几年发生的一切……都不打告诉我了么？”

谢清徵摇摇头：“我不和。云猗有句话得对，师尊，隐逸之人，里名利场、非地，不宜久留。些年，连水云峰的蓝昧长老和赤霞峰的丹姝长老，都闭关修炼去了，又何必出蹚趟浑水呢？”

当年，若不，师尊本不必卷入些非。

莫绛雪道：“我沾染了因果。”

谢清徵道：“修忘情道的，沾染因果放下一切，不正最擅长的？”

莫绛雪微微扬眉，故意道：“嗯我现在的实力不如，待在身边，怕要拖累了。”

谢清徵幽幽叹气：“明知我不个意思，何必样的话伤害我？”

“样也伤？”

“当然。我在乎，胜世上的一切。样，哪怕为了激我，我听了也只会觉得十分伤心。”

话赤诚又直白，莫绛雪看着，沉默片刻后，道：“我以后不样的话。”

“哦，师尊，现在不舍得伤害我了吗？”

莫绛雪没有话，只摇了摇头。

如果可以，愿一生一世都护着，不让任何人伤害，包括。

谢清徵淡淡一笑，心中一片苦涩：“那不太可能啊。”

爱上一个人，亲手递给对方一把刀，无论有意无意，总要被那人所伤的。

顿了顿，谢清徵又道：“师尊，七年了，一切都不回不去了；如果七年前，只要不赶我走，我愿追随天涯海角，不离不弃；但，现在，我……”哽了好一会儿，才接着道，“我不能追随了。”

有的事要做。

莫绛雪平静道：“不仅不追随我，要将我从身边赶走，对吗？”

谢清徵道：“对。”

莫绛雪道：“觉得样做，保护我，对吗？”

谢清徵没话。

莫绛雪淡淡一笑，朝谢清徵靠近了几分，附在耳畔，轻声道：“‘对’，也没关系的，我不怪。我也用保护的名义，伤害，若要伤我，最多，一报一报。”

贴得近，谢清徵身子一僵，话语吞吐间，温热的气息拂在了耳根上，激一阵战栗。

脑海一片空白，仿佛能听见对方稍显紊乱的心跳声，谢清徵下意识后退些许，却有一只冰凉的手按在的后脖颈上，强势地止住后退的动作。

莫绛雪道：“唤一声我的名字试试。”

“我……”习惯服从师尊的一切指令，绝不违逆，但从未当面喊师尊的名讳，一时间，竟有些不出口。

“不和拐弯抹角了，既不愿，那我。”莫绛雪瞬也不瞬，目光灼灼地盯着，“我可以既做师徒，又做道侣么？”

小谢（心中呐喊一万遍）：可以可以可以可以可以！

143同归（四）:这一次的吻，热烈而绵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