陡转，循着扇子的指引，闪身朝那几人挺剑刺去。

胸前的利刃撤去，谢清徵跪倒在地，勉强用剑支撑着身体，不让倒下，转眼看向被师尊攻击的那些人。

全活人，全熟悉的面孔，些日子，对师尊冷嘲热讽的，闲话的，向师尊下挑战书的，有那个在城外偷袭师尊试探师尊修为的，全被师尊一剑削去了舌头，然后一剑穿心死。

“不好了！云韶君也中毒了！”

“杀人了！”

有位长老高声喊道：“撤！快撤！先撤回城中再做打！”

正道所有修士都在向后撤退，远离莫绛雪，一片混乱中，谢清徵双目通红，扶着剑，撑身子，一步步朝莫绛雪走去。

师尊入世以从不杀人，剑下斩杀的只有邪祟，第一次斩杀活人。

璇玑门的一个女修摔倒在地，目光惊恐地看着莫绛雪：“莫长老……饶、饶命……别杀我……”

莫绛雪一剑斩下，“铛”地一声，谢清徵闪身了女修面前，格挡莫绛雪的剑招。

那名女修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，御剑飞回城中。

谢清徵望着莫绛雪浑浊的双目，嗓音嘶哑，呼唤道：“师尊……”

不能再杀了，再杀下去，会伤及无辜之人。

莫绛雪听见的声音，双手不住地发颤，牙齿咯咯作响。

晏伶收拢折扇，看着正道那几百个修士御剑飞回了城中，站在城墙之上，警惕地盯着，交头接耳，不知在些。

城外只剩下几十具毒尸。晏伶转眼看向莫绛雪和谢清徵，慢悠悠道：“好了，俩别在那里表演师徒情深了，开赌了，好戏开场了。”打了个响指。

莫绛雪垂下了手，闭上眼睛，身体软倒，谢清徵连忙上前一步，抱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