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徵:“也不,我只在里走一走,散散心。”

莫绛雪点点头,淡声道:“那我一走一走,散散心。”

着,自顾自沿着绿柳丛,往前走去。

谢清徵停留在原地,犹豫了一会儿,才跟上的步伐。

师徒二人相隔五步有余的距离,一前一后走着。从前有千言万语可诉,如今只有相对无言。

红日当空,黄沙大漠,堆开层层叠叠的浮波动浪,沙上暖风熏得人欲醉。不知天气太好,分别在即,谢清徵竟生不出多余的情绪。

不怨不恼,只陪着好好走完一程。

直至走日暮时分,走出远,霞光绚华灿烂,走了无人处,莫绛雪取出九霄琴,横琴膝上,勾弦弹奏。

琴声悠扬,五音婉转,随风送入耳中,谢清徵站在莫绛雪的身后,将手按在腰间的烟雨箫上,克制住与琴声合奏的冲动。

从前总喜欢与师尊合奏,哪怕呜呜咽咽的箫声不如那道天籁般的琴音。

一曲,师尊从未弹奏曲子,谢清徵默默记住了旋律,一曲毕,请教:“首曲子叫?”

莫绛雪没有回答个问题,只收了琴,轻描淡写地道:“蓬莱岛上有得道飞升的隐修,其中不乏尸解成仙的。”

谢清徵不太明白为提些:“嗯?”

莫绛雪道:“那些修士弃肉体仙去,肉体遗留在世,渐渐成了滋养土地的养分,久久之,蓬莱岛上蕴养出一种仙灵芝,那灵芝可以用人的血气灌溉,塑出一具空壳肉身。没有魂魄的肉身,十分适合安置七魂六魄的肉身,长年累月沾染岛上的仙气,又得道之人的肉身所化,足以承受邪修身上的煞气。

谢清徵喃喃道:“师尊,的意思……”

“可以让谢宗主派人去蓬莱岛上寻一寻,若寻,等谢浮筠的残魂修缮后,不必为难了。”莫绛雪凝眸望,语气难得地带上了几分严厉,“我问,之前不抱了必死之心?”

谢清徵低下头,眼睛莫名有些潮湿,心中泛一阵阵酸涩,没有话。

哪怕种时候,哪怕彼此心有隔阂、温情不再,人能准确地猜中的心思。

莫绛雪冷冷地道:“在‘死’个方法之前,不问一问我,有解决之道么?我可没断绝师徒关系,归我管教。”

谢清徵不忿道:“不让我离远点的吗?都那样我了,我若再不知廉耻地跟着,只怕真的要和我断绝师徒关系了。”

莫绛雪道:“非要逼问一个答案的。”

谢清徵:“我不再维持虚假的默契,既然双方都已知晓,那我要坦坦荡荡,明明白白。”

莫绛雪:“不所有事情都非要有一个答案,正如世上,不所有东西都黑白分明的。”

谢清徵定定地望着莫绛雪,脱口出:“世间其事我不管,对待,我只能选择爱或者不爱,我只有黑白分明。”

日暮时分,霞光绚烂,的脸镀上一层暖融融的胭脂色,莫绛雪看着,嘴唇无声翕动,终于没再开口,转开了视线,望向远处的黄沙大漠。

谢清徵后知后觉反应,又了不该的话,也转开了视线,脖颈和脸颊爬了一层热意。

并没有亲吻,也没有拥抱,没有如何的亲密。

但么一个时刻,或者,曾经有个样的时刻,沉默下时,丝丝缕缕的情意像藤蔓,不管不顾地缠绕在了一。

无言许久,谢清徵主动打破沉默:“明天要继续西进了,师尊,在里等我,等我回,切记,照顾好的身体。”乍然得知不必死,有另外的解决之道,心中难免欢喜,连月的沮丧一扫空,没等师尊开口,得寸进尺地问:“要分别了,能不能抱一抱我?”

莫绛雪面颊苍白,犹豫片刻,张开手臂,谢清徵走上前,环住的脖颈。

相拥的身体在沙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