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句,仿佛觉得太咄咄逼人,又放缓了语气,柔声道:“要真介意别人的眼光,那我和断绝师徒关系,我不要当师徒了好不好?或者,等解除身上的恶诅后,我退隐江湖,找个世外桃源隐居。我会一样听的话,一生一世都听的话。”
莫绛雪冷淡地听完,道:“若肯听我的话,便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谢清徵问:“事?”
别一件,一千件一万件都愿意答应。
莫绛雪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我要,放下份情。”
谢清徵愕然地望着,嘴唇无声嗫嚅着。
莫绛雪冷然道:“我和做了那些事,但我不需要用遗忘记忆的方式去逃避,我可以坦然面对;我对动情了,但忘情道得情忘情,我有了私情,最后也可以放下。”
竟样的一个答案……
有了私情,最后也会放下……会放下……
原人的话语也会像利箭,将人伤得肝肠寸断。
心脏好似被利刃剖开,血淋淋地疼着,谢清徵脸色越越白,眼前朦胧一片,泪水模糊了视线,那道翩然如鹤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。
忽然有一瞬的后悔,后悔不该撕破那层窗户纸,不该打破彼此的关系,不该强行逼问,要人给出一个回应。
可只有一瞬。
既然选择问出口,该承受一切的后果。
莫绛雪转开身,背对着,呼吸急促,脊背也因身体的颤抖和喘息略微弯下,继续道:“世间之情,大多不知所,不知所终。为人太重情,趁孽缘未深,趁一切都未开始,有回头路可走,长痛不如短痛,趁早放下,只要时光足够长,总会放下的。”
像有人攥着的心脏,在撕扯,在拉坠,痛彻心扉,痛得脸上本不多的血色,彻底消退得干干净净,谢清徵喃喃道:“可师尊,我修的不忘情道啊……能放下……我做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