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帘掀开,三五个璇玑门的女修涌了进,七嘴八舌嚷道:“小师妹!”
“终于醒了!”
“那个昙鸾好奇怪啊,为要传灵力给啊?要陷害吗?”
“掌门的灵力和相冲,差点害死!多亏了莫长老帮引导!”
“我的小师妹唇红齿白眉清目秀,那个昙鸾不看上小师妹了?”
“不有七个老婆了吗?听都的徒弟!”
“噫,能样!乱.伦,恶心!”
“哎打住打住。”闵鹤瞧了一眼谢清徵,忙打断个话题,“少扯些乱七八糟的,小师妹刚醒,禁不的吵闹。”
“嘛师姐,分明之前和我闲聊的八卦!现在不让我了!”
先前稍显沉闷的氛围,被些嬉闹的对话冲得七零八碎。
谢清徵虽被口中的“乱.伦”“恶心”一词刺了,但感觉心头一松,微微一笑。
一切似乎都和从前一样,没变化,众人的小师妹……
闵鹤道:“好了好了,死者为大,不可以再那些话咯,不礼貌。”
五师姐帮衬道:“啊,积点口德吧!诶,率领的迦楼罗部众倒不中原闹事,结果却第一个被谢宗主斩杀祭旗的小头目,时也命也!”
谢清徵唇边的笑意瞬间凝固,心情跌落谷底:“昙鸾,死了?”
“啊,三天前,被谢宗主下令处决了。”
“,小师妹的功劳呢!谢宗主和掌门那天晚上在外巡察发现了异常,独自追了出去,然后遇了魔教的人,打了一场。”
“和莫长老联手打伤两个的吧?厉害啊!”
心底一阵阵发冷,谢清徵再也听不清身边的师姐了,脑中闪昙鸾那日笑吟吟的模样,有在苗疆时的一颦一笑。
气上心头时,确实恨不得杀了,可当真得知的死讯,那日沦为阶下囚,依旧笑吟吟吹着葫芦丝的模样,谢清徵忍不住眼里一酸,涌几分落泪的冲动。
那个苗家女子,死了呢?
师姐满心欢喜,庆贺斩杀了一个妖邪,谢清徵却再也躺不住,下了床,径直往营帐外走去。
三步并两步走,走谢幽客的营帐外,冒冒失失地闯了进去,问谢幽客:“杀了昙鸾?”语气近乎质问。
谢幽客放下手中的笔,见既不行礼也不问好,蹙眉头:“,我杀了又如何?”
谢清徵道:“为现在呢?…………”
昙鸾毕竟没害人性命,罪不至死,敌对立场,也不希望在种情况下杀了对方。
何况那晚昙鸾喊出,查清了谢浮筠的事,特意提醒的。
昙鸾大约能料师尊会追,却没估摸和谢宗主的渊源,没料谢宗主和萧掌门会同时带人追。
那时和昙鸾打得两败俱伤,昙鸾又如何两大宗师的对手?
某个时刻,也确确实实对昙鸾动了杀意,恨不得杀了对方。在其中牵扯不清,现在又有资格和立场,去指责谢宗主杀了昙鸾?
难道谢宗主对昙鸾的恨意,会比少?
好像怪不了任何人,可总觉得不该样的。
昙鸾死了,那个诡计多端的苗家女子死了,再不会威胁要揭露和师尊的私情了,应该松一口气才对,偏偏心中沉甸甸的,透不气。
将昙鸾拉回正道,昙鸾将拉入魔道。
和昙鸾之间,掺杂了太多的虚情假意,某个方面,却又最了解彼此的人。
甚至,在个世上,只有昙鸾会真心实意劝,去追求要的东西。
谢幽客冷冷地看着谢清徵:“一醒找我质问,我倒要问问,和关系?为要将十年灵力传给?”
谢清徵心道:“因为谢浮筠,谢浮筠的残魂在我体内,帮谢浮筠一把,若知道点缘由,会不会后悔杀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