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绛雪的白衣处处殷红,阴毒也完全发作,用剑撑着身子,浑身不停地发颤。
谢清徵看得眼眶发红,心中一恸,恍然清醒,正要上前搀扶,晏伶持扇朝一扇,数道红光袭,闪身避开,只听得“砰砰”几声,回头一看,刚才站的那个位置上,炸开了几个沙坑。
大怒,持剑朝晏伶劈去,剑气挥出,昙鸾挡在晏伶身前,接着“砰”一声响,两人满脸血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谢清徵不知与斗了几百招,刚才那些围着厮杀的鬼修,俱皆躺倒在地,慢慢地化为了一摊黑水。
也好不哪里去,浑身浴血,道袍被割开了一道道口子。
“变得跟疯子一样?!”晏伶从地上爬,的扇面被鲜血染红,整个人狼狈不堪,不复方才的优雅斯文,咬牙切齿道:“吃错了药啊?连人都打!”
昙鸾抹了一把脸上的血,气喘吁吁:“我都了,现在不要招惹……身体里……身体里有一道神智不全的魂魄……”
谢清徵身体一僵,一颗心陡然悬。
连人都打?伤师尊了?
回头看师尊。
恰在此时,莫绛雪再也支撑不住,身体晃了晃,猛然倒下。
谢清徵打了个哆嗦,刹那间褪了杀意,闪身去,将莫绛雪抱在怀中。
背对着晏伶和昙鸾。
晏伶见状,心中一喜,举扇子,正要偷袭,昙鸾扑上前,压下的扇子:“别打了!现在不能死!”晏伶骂道:“不有病!墙头草两边倒!放开我!”昙鸾一把将背,御蝶离开:“再打下去也没命了!”
*
风声在耳畔呼啸,十分颠簸。
迷迷糊糊间,莫绛雪意识苏醒,睁开眼睛。
趴在谢清徵的背上,谢清徵呼吸急促,胸口伏得厉害,似背着奔波了许久。
瞧见谢清徵的脸颊上溅了不少鲜血,抬手替人擦去,可那血也擦不完,似乎越擦越多。
凝神一看。
哦,原的手不干净。
的手上也全血,不知的,别人的……
一滴雨落了的脸颊上,抬头,摇摇晃晃的视线中,天空乌云密布。
“要下雨了……躲一躲……”趴在谢清徵的耳边道,声音有气无力。
本不怕雨的,但现在身子冷得,万一雨水兜头浇下,那更冷了。
谢清徵沉默半晌,应了一声:“好!”
找了一个石窟,石窟里满神佛的画像,五颜六色,栩栩如生,不知谁留下的。
无暇细看,谢清徵确认了石窟环境安全,将莫绛雪轻轻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。
怕石头太冰冷,手忙脚乱地脱下外衣,垫在上面,可的外衣全血,太脏了。
思索片刻,从储物囊里取出了几件干净的衣服,垫在上面,让师尊平躺着。
莫绛雪躺在石板上,闭上眼睛,舒出一口气。乱糟糟的一晚,总折腾完了……
谢清徵忽然伸出手,颤颤巍巍地去解莫绛雪的腰带。
莫绛雪猛然睁眼,清亮的目光望向。
两两对视。谢清徵神情一僵,忙收回了手,刚刚脱下了外衣,许让人误会了,连忙解释道:“不的那样,师尊,我不会对无礼的!”
只看看师尊腹部的伤口,被的剑气所划伤的伤口,看看有多严重。
两人的目光对上,莫绛雪脑海中响了昙鸾的话,一阵沉默。
实在……不知道该些……难得的,体会了尴尬和不知所措的情绪。
的腹部晕染开星星点点的红。
谢清徵瞧得眼睛越发红了,眼里满血丝,无措地呢喃道:“对不……对不……”
也不知道回事,伤了师尊,完全不适才打斗时发生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