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徵道:“不去不去,下山的那些时日,徒儿看够了热闹,如今只陪伴在的身边。”

滚滚红尘虽然繁华热闹,但底不如师徒二人相伴相守得逍遥自在。从前惦记着入红尘历练,但在外面走了一圈,却又觉得像现在般的平静清静,才最为难得。

莫绛嗯了一声,道:“那替我研墨吧。”

“好啊。”谢清徵跟着,走回了房,见屋中的书案上铺着纸和笔。

些时日,似乎一直都在写些,内容杂,奇门遁甲、五行八卦皆有。

谢清徵研墨,亲自将笔递给:“师尊,为要写些,等身体好了再写不行吗?”

“闲着无事便写一写。”莫绛雪执笔,在雪白的纸上勾勒。

谢清徵站在的身后侍奉,见双手皓白如雪,十指看似柔弱无骨,执笔时,却如抚琴时一般,凌厉干脆。

看执笔写字,便如看抚琴一般,极为养眼。

正出神地看着,忽见停笔,慢条斯理道:“我记得,欠了二十遍《道德经》。”

谢清徵反驳:“五遍!”

莫绛雪命令:“坐对面去。”

谢清徵轻哼一声,慢腾腾挪书案对面,莫绛雪递给几张白纸。

两人相对坐,提笔默写《道德经》,默得头昏脑涨,再无暇抬头去看师尊。

*

天枢宗的主峰里闲人虽少,规矩却多,谢清徵作为晚辈,每日都要随谢寒林去向谢幽客请安问好。

谢寒林带谢清徵去看了刻在山壁上的宗规,除了寻常宗门都会规定的戒杀戒盗、戒淫戒妄语,里禁酒禁荤,禁止喧哗,禁止疾行,禁止嬉闹……山壁上足足刻有五千条的门规,比一本入门心诀的字数要多。

谢清徵大为震撼,心道难怪当年的谢浮筠总挨打。问谢寒林:“真有人能全部做吗?”

谢寒林道:“当然有啊,我师尊!”

谢幽客作为一宗之主,不仅十年如一日地以身作则,十分的勤快。

早中晚亲自遛狗,当年那条口口声声要丢掉的狗,如今那狗的魂魄被塞回了一只小黑狗的体内,重新修炼。

上午处理宗门内务、教谢寒林功夫;下午会把十几个宗派的掌门人抓去开会,商议结盟讨伐十方域的事;晚上不忘练剑、静坐悟道……都给规定好了每时每刻要做,并严格按照计划执行。

谢清徵观察了几天,不由道一声佩服。

三日后,结盟大典,整个宗门鼓乐声大作,谢幽客率领众人焚香为誓,歃血为盟,众人推选为仙盟盟主。

除魔卫道的呼喊声在整个宗门回响,彼时,谢清徵正在主峰练剑。

师尊把潇湘剑法全部教给了,但后面的招式,心境不,使出,有形无神,威力远不如第一式。

听闻排山倒海般的呼喊声,谢清徵御剑飞去广场上瞧了眼,见谢幽客站在最高处,脸上戴着半截黄金面具,薄唇微扬,眉梢眼角沾着些许志在必得的笑意,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,自有一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势。

谢清徵情不自禁谢浮筠为题的那首词:「潇洒寒林,玉丛遥映松篁底。凤簪斜倚,笑傲东风里」

此情此景,此时此刻,当真应了那句“笑傲东风里”。

谢清徵的目光又一一扫在场的那些掌门人,最终钉在萧忘情身上。

萧忘情笑吟吟地望着谢幽客,脸上带着恭敬和臣服,丝毫看不出异常。

谢清徵叹了一声气。

去天枢宗的桃李堂,领了一棵桃树种子,带着莫绛雪去天枢宗的后山的一片桃林种下。

莫绛雪不明所以:“忽然种树做?”

谢清徵道:“我听寒林天枢宗的拜师传统正式拜师的时候,种下一棵桃树,然后用师徒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