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徵茫然地看着莫绛雪，心中生出无穷无尽的懊悔。

不该下山的……

应该好好随师尊待在缥缈峰，缥缈峰有寒潭可以祛毒，有掌门和一众长老护佑，哪怕师尊阴毒发作，也有数不尽的药物和众人的帮忙，可以缓解师尊身上的痛楚。

为要躲？为要跑？为要里？为要管些乱七八糟的事情？现在害得师尊被困守在座鬼城中，一个人受罪，没有一个人能帮得上忙，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尊独自承受些煎熬。

简直要恨死了！恨不得立刻死在当场，只求师尊别再受些罪。

铺天盖地的懊悔与痛恨朝涌，被负面情绪淹没，喉咙哽住，跪倒在地，垂下头，泪水止不住地落下。

莫绛雪凝望着，见落泪，微微蹙眉，轻声道：“别担心……我熬一晚……好了……”

谢清徵垂首呢喃：“都怪我……”

一个祸害，只会连累身边的人。

当初情意不明，得知师尊将的诅咒转移身上，茫然、怜惜、心疼、感激，种种情绪，都抵不如今的痛苦。

眼睁睁看着心上人遭受种折磨，种感觉，比当初的茫然与怜惜，要痛苦上千百倍。

谢清徵好像要被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逼疯，不断地向莫绛雪道歉：“对不……对不……对不……”

如果个祸害，如果本不该活在世上，让去死好了，为要让的身边人遭受种非人的折磨？

莫绛雪见谢清徵副模样，咳了几声，道：“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