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好像任谁生气了都不喜欢搭理人,思及此,谢清徵淡淡一笑。
沐青黛一睁眼,便见谢清徵在那不知死活地微笑,瞪了一眼,冷声道:“都时候了,笑得出?”
谢清徵轻声道:“那不笑也不能解决问题啊。”
况,了自家师尊,笑上一笑,有何不可?
沐青黛脸色不善,忍了又忍,时,沙坡背后,忽然传一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。
声音传,两人同时握住了腰间的武器。
茫茫大漠中,虽无人烟,却有不少蛇蝎和阴灵,饿死的、渴死的路人,被谋财害命的商人,死在边疆战上的士兵……
谢清徵抽出佩剑,一手持剑,一手捏着定鬼符,探出身子,缓缓向那道呜呜咽咽的声音靠近。
“不要杀我,不要杀我啊……大人……饶命啊……我的孩子才一岁,离不开娘啊……”那女鬼猛一转头,瞧见了手里的兵刃,竟害怕地向后缩去。
又一个以为活着的鬼。
谢清徵听提孩子,心生怜悯,收了剑,将定身的符箓拍在身上,定住的身形,问:“哪里的?”
“乌墨国啊,小人乌墨国的……”
乌墨国……没听个名字,大抵哪个被中原王朝所灭的古国……
“不回家去?”
“家里全中原的士兵,在杀人……不要杀我啊……大人……”
谢清徵仔细观察那个女鬼,看见的脖颈上有一处刀伤,像被人一刀毙命,看样子,人死了至少有十多年了。
谢清徵和颜悦色道:“的家在哪个方向?顺路的话,我送回去,有我在,那些士兵不敢杀。”
送回家,顺便送重入轮回。
那女鬼指看向东边。
谢清徵:“刚好,我也要往东边走,但一直走不出去。”
那女鬼道:“要从乌墨国走,才能回东边啊……”
谢清徵转身看向沐青黛:“长老,您意下如何?”
该尊敬的时候,会尊重前辈。
沐青黛将笛子送唇边,尖锐的笛声划破夜空,直冲云霄。《往生》曲居然也能被吹得般肃杀……
真谢清徵有生以听的、杀气最重的往生曲,与师尊平和淡泊的琴音,有天壤之别。
那女鬼的身形慢慢淡去,最终彻底消失在荒漠中。沐青黛收了笛子,冷哼:“直接送入轮回,跟邪祟啰唆么久作甚!”
谢清徵:“看样子个胆小鬼,不带在身边多聊一聊,问问那个乌墨国的情况嘛。”
沐青黛负手立:“不用问,我知道那些。我不喜欢些邪祟跟在身边!”
与十方域交战多年,自然知晓蛮荒的一切。
谢清徵:“好好好,一切都听您的。”
沐家两姐妹,都但凭个人喜好行事的主,多无益,谢清徵转身回篝火边,沐青黛却站在原地不动弹。
谢清徵察觉没跟上,回身,问:“长老,又了?”
沐青黛没话,定定望着远处的沙丘上,站着的一个人。
谢清徵顺着的视线看去,看见那人笔直的身形被月光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。
夜风拂,卷着寒意和沙砾,扑打在脸颊上,整个人僵在原地,死死盯着那道身形,生怕下一瞬,那道身影又像海市蜃楼一般,消失不见。
身边有人冷冷地问:“不去?”
谢清徵哑声道:“我昨天也见了,但,蜃景,不真人,一靠近看不见了。”
沐青黛道:“那东西只出现在白天,晚上不会出现。”
话音刚落,谢清徵如离弦之箭一般,拔腿向那座沙丘奔去。
沙丘上的那人,也脚步轻盈地向走去,走身前,离一步远之时,停下脚步,隔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