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忘情随即又否认，暗：“徵儿一向乖巧听话，绛雪向淡泊开明，师徒俩怎可能争吵？找个时间问问吧……”

论剑台一战，谢清徵声名鹊，夜晚的宴席上，人人敬佩称赞。

有些不习惯，转眼望向坐在掌门那一桌的师尊。

莫绛雪却没有看谢清徵。

低头摩挲酒杯的杯沿，听萧忘情在宴席上打趣：“称赞云韶君，没反应的，要夸一夸的爱徒，倒会朝笑一笑。”

莫绛雪面如止水：“倒也没有。”

旁边开阳派的一位长老，当即举杯敬莫绛雪，夸了几句谢清徵，称赞莫绛雪教导有方，爱徒日必定青出于蓝胜于蓝。

莫绛雪淡淡一笑，举杯回敬。

位居上座的谢幽客，虽未目睹今日场面，但也听旁人得天花乱坠，都没，只折节向莫绛雪敬了一杯酒。

宴席散去之后，谢清徵与闵鹤留下收尾。

莫绛雪也难得地没有立刻回缥缈峰，也留在紫霄峰，陪萧忘情应酬各门各派的修士。

不用话，只要坐在那里，自然会有人主动同搭话。

谢清徵进进出出，向掌门禀告完事情，视线总会落在莫绛雪身上，最后也不忘向莫绛雪躬身行礼。

莫绛雪每次都颔首回应，并不多言。

直茶会彻底结束，屋内只剩莫绛雪、萧忘情、丹姝三人。

萧忘情微笑道：“难得绛雪今日愿意出应酬，太阳打西边出了？该不会为了陪徵儿吧？”

莫绛雪捏了捏眉心，淡淡地道：“不。闭关许久，沾沾人气。”

丹姝道：“出关的可真时候，今日徵儿那孩子出尽风头啊……”

萧忘情道：“徵儿天资人，确实个可造之才。”

丹姝道：“云韶君啊，我早让收徒带着玩，有趣的，当初不信，现在信了吗？收徒的感觉如何，看徒儿满心满眼都，往东不敢往西，不开心？”

“也不如此。”莫绛雪依然面不改色，“时候不早了，我该回缥缈峰了。”

萧忘情道：“好，辛苦了，今晚把徵儿也领回去吧。师徒许久未见，今晚好好聊一聊。”

莫绛雪嗯了一声，转身告退。

丹姝长老啧了一声：“真冷淡的性子啊。”

话语刚落，殿内两人，忽然听见殿外传“咚”的一声轻响。

两人放出灵识探查，见莫绛雪站在殿外的一根柱子前，抬手摸了摸额头，然后神色冷淡地转身离开。

丹姝与萧忘情收回灵识，相视一笑。

*

夜深人静，缥缈峰万籁无声。

谢清徵亦步亦趋跟在莫绛雪身后，离五步远：“师尊，掌门真的我今晚回缥缈峰去吗？”

莫绛雪走在雪地中：“我骗做？”

谢清徵喔了一声，也不知道该些。

师徒二人许久未见，彼此默契地没有御剑飞行，一前一后走在梅林的雪地里，有意延长彼此相处的时间。

沉默了好一阵，谢清徵听着雪花落地的轻柔声响，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，心跳一点点加速。

上一声“师尊，我好念，段时间有没有我？”

话嘴边，又吞了回去。

不该的话。心思不纯粹，不能将样的话出口，哪怕只以师徒的名义表达师徒之间的思念也不行。

走了一段路，莫绛雪忽然停下了脚步，转身，一步步朝谢清徵靠近。

个动作吓了谢清徵一跳，下意识后退了几步，整个人抵在一棵梅花树的树干上，怔怔地看着师尊。

看见躲避的动作，莫绛雪呼吸一顿，停下脚步，离两步远，沉默片刻，突兀地开了口，问：

“，没要同我的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