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接着替拾掇了椅榻,取出干净的棉絮厚垫,熟练地铺好床。一如在外历练时那般,尽心尽责地服侍尊长。
许久未见的灵狐,狗腿子似的,围绕着转,在腿边嗅嗅去。
莫绛雪摘下帷帽,褪下风尘仆仆的外衣,一言不发地望着谢清徵。从前谢清徵做些时,会笑着和些俏皮话,会儿却不同话,反和灵狐絮絮叨叨。
“有没有把我的小鸡小鸭小鹅吃掉?”
“修为有没有精进?”
“得多少年才能化形啊?”
灵狐哼哼唧唧,小声地嗷嗷叫。
谢清徵听不懂兽语,莫绛雪替翻译:
“没吃。”
“有进步,但不多。”
“少则五十年,多则百年。”
谢清徵哈哈一笑,接着保持沉默,不再与灵狐对话。
室内安静下,莫绛雪抿了一口茶,瞧了谢清徵一眼,也一声不吭,接着转身出了屋。
谢清徵替莫绛雪铺好了床,轻轻抚那些枕头、被褥,然后收回手,出了屋,目光习惯性寻找莫绛雪的身影,终于在一颗梅树下找了。
山顶积雪微融,千万株梅树绿叶如盖,生机盎然,微风吹,树叶轻轻摇曳。
莫绛雪站在其中一棵树下,伸手抚摸树上的刻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