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师尊将天璇剑架在昙鸾的脖颈上,忍住没问出口。
明显,如今敌非友。
走院子,进入会客的前厅,只见厅上匾额题着“风月无边”四个大字,谢清徵瞥了一眼昙鸾。
谁家大宅用等字眼题匾额?
厅中点着檀香,谢清徵屏息,不敢随意吸入些香气。穿廊院,走一间厢房。
甫一踏入,便有一股清淡甜软的香气扑鼻,闻得人眼饧骨软,谢清徵将吸入的气味用灵力尽数化去,以防中毒。
房中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。
昙鸾道:“那都我闲时附庸风雅,作的画,题的字,我汉字写得不好,可别笑话。”
画的都千秋各色的美人图,环肥燕瘦,浓妆淡抹,画工固然好,但……但都些美人睡梦图,衣着清凉……
谢清徵不敢多看。
至于字,在缥缈峰时常看师尊练字,也随师尊习字静心,对别人书法的好坏倒略知一二。
昙鸾题的那些字,字体细弯长,鲜少回避藏锋,看上去分外妖娆妍媚,果然字如其人,,题的都不正经诗词,“象牙筠簟碧纱笼,绰约佳人睡正浓。”“绛绡缕薄冰肌莹,雪腻酥香。”
有更露骨的,“鸳语轻传,香风急促,朱唇紧贴。”“香肌如雪,罗裳慢解春光泄。”“含香玉体温存,多少风和月。”
谢清徵扫了一眼,立时面红耳赤。
生平第一回后悔识字。
妖女不学点正经的诗词?慕凝当初可不样教的。
莫绛雪问昙鸾:“解药在房里吗?”
昙鸾道:“在,我替取。”
打开梳妆台前一个的黑匣子,一面翻找里面的瓶瓶罐罐,一面道:“噫我放哪儿了呢?”
谢清徵望着桌上的香炉,问:“香不也有古怪?”
昙鸾望了眼香炉,笑道:“喔,寻常的合欢香,治疗失眠的,我多加了一味药,虽然有催情的效果,但师徒都修道之人,只要清心寡欲,定力够好,香碍不着。”
莫绛雪道:“别啰唆,快把解药找出……”
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喑哑低沉,像在极力忍耐些。
谢清徵伸手牵的手腕,替把脉看看毒素扩散何种程度。
刚一触及的手腕,只觉手腕肌肤异常滚烫,正问上一句,却被用力甩开了。
“别碰我。”莫绛雪低声斥道。
谢清徵忙收回手,不敢再碰。
昙鸾哑然失笑:“小白道友,家徒弟关心关心,凶呢?”
谢清徵朝昙鸾道:“少几句吧,快把解药找出。”
昙鸾笑:“好哇,不敢凶师尊,倒凶我了。”翻找出一个瓶罐,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,递给莫绛雪一粒,又当着的面,服下一粒,示意无毒。
莫绛雪观察了一阵,见无恙,才跟着服下那粒解药。
解药服下,身体的烦躁炽热感渐渐淡去,莫绛雪气沉丹田,运用灵力压制,身体的热意彻底被压制下去,才收剑入鞘,心平气和,问昙鸾:“究竟做?”
若为了谢清徵,那也太大费周章了些。
若取的性命,或取天璇剑,两个月,有无数次可以下手的机会,何必拖延今日。
今日体内的阴毒都散去些许,动手没那么拘束。
人行事总有些目的,或为利益,或为感情,昙鸾的目的,莫绛雪着实猜不透。
昙鸾目光在师徒二人之间扫扫去,唇边似笑非笑,道:“汲春散都奈何不了,小白道友,的定力未免太好了些。”
莫绛雪见不肯,也不再多问,看向谢清徵:“我走。”
忽听得“嗤嗤”两声细响,几枚银针迎面射,师徒二人一左一右拂袖抵挡,将细针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