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评价为“好人”的莫绛雪问昙鸾：“时候遇见的云庄主？”

昙鸾叹道：“好多年前的事了。可惜好人都不长命。”

莫绛雪眉心微蹙。

咒呢。

谢清徵以为最近的事，打探的踪迹，闻言，打消了个念头，转问道：“那前辈留在十方域，报复天枢宗吗？”

昙鸾摇头：“我只看不惯正道的人，可没打脏了我的手，天底下有多少好玩的事好看的人？我看都看不，怎会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人上面。”

莫绛雪同谢清徵道：“看，乐在其中。”

昙鸾道：“啊，十方域里没有正道那些规矩，做做，没人管我，我乐在其中。”

谢清徵了，道：“正道的规矩也没有啊。”

只倡导大家斩妖除魔、守护苍生，然后要尊师重道。

昙鸾心平气和道：“身在其中，自然不觉得多，尊师待不错，也感受不规矩束缚。”完，朝莫绛雪道，“小白道友，怎的般不信任我，菜一口没动？”

莫绛雪盯着瞧了一会儿，不见有异，随手夹了一口。

谢清徵先试探性吃了一些，了一会儿，不见身体有异常，一口气吃了许多。

莫绛雪话不多，吃得也不多，样哪怕食物中有毒，凭借的修为，也可以尽数化去。

昙鸾接着侃侃谈，莫绛雪冷不丁问了一句：“慕凝真的投胎转世，飞升成仙了吗？”

昙鸾半晌不语，为斟了一杯酒，一饮尽后，道：“些年，我一直在琢磨中原正道的尊卑伦常、仁义道德，有尊卑之礼。觉不觉得，那都上位者建立的规则，上位者禁锢、限制下位者的枷锁，好让下者对上者敬畏、服从，让上者更好地管教下者……”

今晚喝了许多，脸泛红霞，像酒意上头，越扯越远了。

谢清徵叹了一口气，劝道：“前辈，此为止吧，歇息一晚。”

要打明天再打。

昙鸾问：“不趁我醉得厉害，顺走我身上的瑶光铃？”

谢清徵顺着的话语，顽笑道：“大概因为，我被口中的枷锁给束缚了。”

君子有所为，有所不为。

莫绛雪实诚道：“灵器认主。”

瑶光铃既然心甘情愿认昙鸾为主的，那顺走了也无法正常使用，除非昙鸾心甘情愿交出的，或者用归元石以及耗费大量灵力重新淬炼。

昙鸾笑了一声。

谢清徵问：“今晚在哪儿休息？要随我回总坛吗？”

昙鸾摇头：“我才不回去，我早在城里购置了一座住宅，小谢道友，该不会真以为我每天露宿荒林吧？我又不苦行僧。”

谢清徵：“……”

有钱真好。

昙鸾凑谢清徵面前，问：“都露宿荒野吗？随师尊的都苦日子啊？不如跟了我”

莫绛雪将谢清徵从檀鸢身边拉开。

谢清徵摆摆手：“修道之人，安贫乐道，前辈不懂，回的府邸休憩去吧。酒足饭饱，感谢款待，我也要回去了，明日再会。”

昙鸾意味深长道：“也许明天以后，我不朋友了。”

谢清徵有些怅然：“好像也不缺我个朋友。”

昙鸾道：“那朋友自然越多越好，红颜也”

谢清徵打断：“停非礼勿言。”

可不再听的那些歪理邪。

三人告别，沿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走出一段路，忽见昙鸾的那只灵蝶，拖着一本书，身子忽上忽下，朝谢清徵飞。

真锲不舍，非要将那本“礼物”送出去。

莫绛雪面色一凝，伸手拦下，抢书，不让谢清徵看，翻开，闻得书中有一股淡淡的香气，像昙鸾身上的那股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