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了好一会儿，嗅着莫绛雪身上丝丝缕缕的冷香，心绪渐渐平复，谢清徵才开口：“檀鸢被下了忘情蛊，瑶光派被十方域灭门……”

也许，也不灭门，青松峰沐氏一族源自瑶光派，前任沐峰主曾瑶光派雅字堂的堂主……

难怪青松峰的师姐师兄，那般痛恨魔教……

谢清徵呢喃道：“阿凝死了，风字堂的人全都死了。”

慕凝死前的一声声道歉，谢清徵会感阵阵心痛。

莫绛雪神情冷淡，安慰道：“万物生于天地，复归于天地，只各归其根，都去的事了，若转世投胎，只怕比大上几岁。”

得有道理，但

谢清徵从莫绛雪怀里出，轻哼一声：“若有朝一日我死了，别人替我伤心难，师尊不也样？”

万物生于天地，复归于天地，没好难的。

莫绛雪觑了一眼，没有回答，淡淡道：“咒做？”顿了顿，又问，“和我话的？”

大清早的，对着人又搂又抱又哭，顶嘴。

谢清徵嘁了一声，后退两步，躬身道：“那徒儿给补上一礼见师尊。”

敬重师尊，从不违逆师意，但彼此同在一个屋檐下，朝夕相伴，早已没了最初的拘谨和小心翼翼，何况，渐渐察觉出师尊对俗世的那一套繁文缛节，其实有些不耐烦。

师尊只会拿师徒名分揶揄打趣、压一压的话，倒极少以师徒之名管束，唯有最初拜师那会儿，师尊的架子摆得最足。严肃却不古板，和梦境里的教主、掌门，那些自认为为晚辈着的长辈对比，真的开明，也真的对好。

莫绛雪受了一礼。

谢清徵又凑上前一步，问：“师尊，三日去了，我去外面等昙鸾回吗？”

一番谈话下，悲伤的情绪淡去许多，毕竟，那真年年的事了，当下，知道后发生了，檀鸢为会化名成昙鸾去十方域？慕凝转世投胎了吗？有，昙鸾为要告诉些？

莫绛雪问：“急着见作甚？”

谢清徵道：“当然因为知道后的事。”

莫绛雪慢条斯理道：“不急，先做完手头的事情，再去找。”

转身去了药堂。

谢清徵亦步亦趋跟上，突发奇，问道：“师尊师尊，如果我像檀鸢那样，为了喜欢的人，叛离师门、宗门，会样啊？”

师尊向开明，只要喜欢的那个人不，大概会“纵容”吧？

反正绝不会像教主那样，硬生生给灌下一碗忘情蛊，强硬地逼迫放下。

莫绛雪冷声道：“若般大逆不道，我便打折的腿。”

谢清徵莞尔一笑：“我不信，肯定不会么做。”

莫绛雪问：“怎知我不会？”

谢清徵笃定：“我知道不会。”

一路闲聊，抵达药堂。

手头的事，指的解毒的蛊酒，调制的蛊酒已大概完成，檀瑶那些宝物在酒中浸泡得越久，效力越强，浸泡了两天后，莫绛雪尝一尝味道如何。

谢清徵揭开酒坛的盖子，一股混杂着药味的酒气扑鼻。

酒中除了浸泡五种毒物，有不少名贵的药物，都檀瑶亲自送的。

檀瑶每日都会找，看将解毒的蛊酒调制得如何，会隐晦地指点一两句。

生得一张十分讨巧的面孔，分明比年长，看上去却比要天真单纯不谙世事，尤其笑时，会露出两颗小虎牙，显得十分可爱，轻易举令人放下了戒备之心。

谢清徵几日的梦境中，把檀瑶当的妹妹看待，如今再见檀瑶，心中倒真生出几分怜惜呵护之心，好像檀瑶真的妹妹一般。

“不知羞。”在心里唾骂，以檀瑶的年龄，分明能的姐姐了。

檀瑶应当十分念的姐姐吧……

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