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徵推门出,撞见莫绛雪坐在屋前的一棵花树下抚琴。
满树白花皎洁如雪,在风中轻轻颤动,衬得树下那抚琴之人愈发眉目清雅,微风拂的万缕柔丝,拂叮咚叮咚的琴声,如听仙乐。
谢清徵停下脚步,倚在另一颗花树下,静静聆听。
最初听些琴声,只觉分外好听;后能听懂师尊弹奏的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,听懂了曲调,只觉琴韵平和冲淡,却听不明白曲中之意。
如今,琴韵淡泊依旧,听着听着,心跳渐渐加快,脑海浮现出缥缈峰上随师尊学习音律的画面
“瑶琴有七弦,乐有五音十二律。”
“五音,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,对应五行,土、金、木、火、水。”
“五调为慢角、清商、宫调、慢宫,蕤宾调。”(注)
莫绛雪早察觉谢清徵的,却未抬眸看,自顾自坐在花树下抚琴,面容如玉,沉静似水。
琴为心声,抚琴人在那些画面,指尖弹出曲调,便能令联那些画面。
师尊抚琴时在……
个认知令心跳渐剧,的视线扫莫绛雪的十指,上移,落在红唇上,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旖旎念头再次浮上脑海。
可以样?快别了!
不敢直视莫绛雪,施了一礼,向莫绛雪告退,接着转身跑潭边,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。
水珠顺着脸颊滑落,谢清徵心中生出几分懊恼。
都怪那个昙鸾,没事给下蛊啊,害心思都不干净了!
被内心的道德感鞭笞着,那边的琴声已然停歇。
莫绛雪传音问:“又梦见了?”
谢清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做了几个深呼吸,走去,复述梦境。
“……然后两人都受伤了,躲在一个山洞里疗伤。”
一字不漏地记下了各人的对话,却三言两语带了檀鸢和慕凝山洞疗伤的内容。
莫绛雪听最后得含糊,猜不太方便出口的言辞,默契地没有多问。
谢清徵垂眸,小声道:“接下,接下等昙鸾回再吧。”
在心里叮嘱:“千万不要再进梦境,去看那只‘花蝴蝶’的风流往事了!”
偷偷给昙鸾取了个外号。
不,有些不明白,昙鸾为要将些告诉?只有记得梦境的内容,师尊完全没印象。
谢清徵再和莫绛雪聊一聊个话题,转念又,别聊了,万一聊得多了,联自身,更尴尬、更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了。
禀告完梦境的内容,躲也似的,匆匆告退。
莫绛雪望着匆匆转身的背影,轻拨了琴弦,“铮”一声,似有之意。
*
谢清徵跑去找阿烟闲聊,聊着聊着,问阿烟:“,一个人为要将的情史告诉另外一个人?”
阿烟手上把玩着一条绿色的小青蛇,哎哟一声,八卦道:“喜欢上了人,然后那人把的情史告诉了吗?”
谢清徵拨浪鼓般摇头:“没有!只一个熟人,事无巨细地和我坦白的往。”
阿烟随口道:“可能那个熟人和发展一段感情喔。”
“不,另有所爱!”
梦境中的那个苗疆少女分明爱慕凝爱得要死要活,怎可能会去喜欢别人?
哎,好像也不不可能,后似乎被慕凝辜负了,都从“檀鸢”变成“昙鸾”了……么多年去,爱慕凝吗?
阿烟像个人那般,振振有词:“小谢仙师,我和啊,那个熟人能把情史当故事一样和出口,明早放下了!如果那人受情伤,比如,被辜负的那个,那更在博取的同情啦!像样的人,总容易心软的!”
谢清徵嘁了一声,不太认同。
了,阿烟也不太靠谱。告别了阿烟,打等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