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凝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，继续划船，划了没一会儿，又转头看舟中的异族少女。

舟中少女也望着，神情温柔。

两两对视，谢清徵能感受檀鸢心中传的情意绵绵，有，紧张、羞怯，害怕不敢对视。

半晌，慕凝唇边漾开一个笑容，主动转开了视线。

檀鸢也转开了视线，脸颊有些微红。

小舟划湖面，邻近的一叶扁舟上，有人漫声唱道：“雨轻风色暴，梅子青时节。永丰柳，无人尽日花飞雪。莫把幺弦拨，怨极弦能。天不老，情难绝。心似双丝网，中有千千结……”

檀鸢听不同汉人写的词，但能听懂音律，

听了一阵，解下腰间的葫芦丝，与歌声相和。

天边挂上了一轮弯月，湖上清风涟涟，歌声阵阵，丝竹声声，慕凝再度转头，望向。

檀鸢微微一笑，葫芦丝的乐声轻轻发颤。

谢清徵静静体会着那份懵懂的心境与青涩的喜悦。不再把眼前的慕凝当成莫绛雪，由衷为梦境的两人感开心，甚至希望，梦境停留在一刻好了。

一个美好的梦，可转眼之间，出现了变故。

回厅堂之上，瑶光派的掌门见檀鸢和慕凝一同，彼此看上去关系更亲热些，便随口让檀鸢拜慕凝为师，由慕凝负责檀鸢在中原的一切。

谢清徵心中咯噔。

慕凝怔愣片刻，没有应声，似在思考推拒的言辞。

檀鸢却高高兴兴应下，像生怕慕凝拒绝，当即行了磕头拜师礼。

慕凝见木已成舟，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，才将檀鸢扶，道：“好，从今以后，我便的师尊，随我去风字堂。”

檀鸢心中欢喜之情愈盛，只觉彼此的关系更加亲密。

不明白慕凝为要叹气，再三保证：“我会听话的。”“虽然不太通汉人礼数，但我会努力学习的。”甚至学汉人那般，亲亲热热地喊上了一句：“师尊。”

慕凝微抬手摸了摸的脑袋，眼神复杂。

谢清徵感受着檀鸢心中那份浓烈的欢喜，也开心不，心：“一拜师，可掐断了与在一的希望……”

彼此注定无法在一，檀鸢却浑然不觉。

随慕凝去了风字堂，学习汉人的礼数，学瑶光派的入门剑法与笛子，一心一意地喜欢着慕凝。

个情窦初开的少女，在慕凝面前，神情、动作、话语都有些拘谨，全然不似如今般轻车熟路地撩拨人。

不懂花言巧语；更不懂那些讨人欢心的手段，肩头的那只灵蝶，也不会送人鲜花；只会在纸上一遍遍地写慕凝的名字，一句话要酝酿遍才敢出口。

慕凝显然察觉了的爱慕之情，却不敢回应，处处躲着。

檀鸢以为汉人含蓄内敛，看向慕凝的眼神越发炽热，行为也越发主动。

谢清徵将的心绪与身体剥离开，试图以旁观者的视角，看待梦境里的一切。

但五感共通，真真切切地体会着一切，喜怒哀乐皆随檀鸢变化，甚至隐约感觉些情绪十分熟悉。

谢清徵初见时，昙鸾的那句“我一见有一种似曾相识感，好像上辈子认识一样。”

恍然明悟昙鸾不从身上看了谢浮筠，看了曾经的，少年赤诚，一腔热情地爱着一个无法在一的人……

旋即又昙鸾的那句“从前确实两情相悦，十分快活”，不由好奇：两人后不挑明心意在一？得“十分快活”。

十分快活快乐的意思吗？

觉得没那么简单。

发现有些人总喜欢赋予某些普通的话语，一些不普通的含义，若按字面意思去理解，容易闹笑话。

少女檀鸢：拜师啦！用汉人的话，叫近水楼台先得月！

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