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声音不大,话语却清清楚楚地传了暗处躲藏着的苗家女子耳中。

湖心波纹荡漾,不多时,许见奈何不了,暗处传几位女子娇媚的嗓音:“如此,恭候阁下大驾。”

琴声止歇,岸上的毒虫渐渐散去。

莫绛雪吹灭舟中符火,乘舟泛湖,渐行渐远。

*

翌日,谢清徵醒时,天已大亮,身体也好了许多。

小舟在湖上飘荡了一夜,天亮之后,莫绛雪泛舟回那棵柳树下,将小舟重新系好,和谢清徵上了岸。

一上岸,莫绛雪叮嘱:“别吃里的任何东西。”

爱吃,五仙教的蛊修擅长在饭菜中下蛊。

城里处都没吃的新鲜玩意儿,谢清徵忍住食欲,道:“正好省钱了。”

师徒二人重新回五仙教驻地看了一眼,见大宅里的尸体被那些苗家女子搬回了总坛。

向店小二打探了总坛的位置,便向那边赶去。

路上,谢清徵道:“冒了我师徒的身份的人,似乎了解我。”

昨晚那女子看着的脸,“又了”,大概率明冒充的人,不仅衣饰武器和像,脸也改装得和极为相似。

莫绛雪没话。

谢清徵道:“师尊出名,玄门处都有的画像,我名不见经传,知道我的模样的人不多,知道我的模样,知道我的目的地苗疆,除了谢宗主,便只有璇玑门的人。”

纵然在路上骑毛驴嬉闹了几天,但从北至西南,不短短几天时间,冒充的人,能在之前赶苗疆,挑和五仙教的冲突,消息不可谓不灵通。

谢清徵道:“陷害我的目的呢,要置我于死地吗?谁么恨我?”

莫绛雪:“能在一夜之间杀掉驻地三十多名蛊修,那两人修为也不低。”

可惜昨晚没得及仔细查看那些人的伤口,便被那几个苗家女子打断。

谢清徵:“万一那两人真打扮得和我一模一样,那岂不招魂招,被那些鬼魂指认,我也有理不清了。”

一路白天骑驴,夜晚露宿荒郊,也少碰人……除了……

“请问五仙教总坛在哪儿呀?”

走着走着,谢清徵迎面撞见一队散修,声音、身形俱十分熟悉不正前日在客栈里遇的那群嘴碎的散修?

莫绛雪抱着手臂,淡道:“去捉一个。”

谢清徵纵身几个落,揪其中一个看上去机灵些的女修,抓莫绛雪面前,看着,问道:“位道友,可眼熟我?”

那女修瓜子脸,柳叶眉,将谢清徵从头脚打量一番,笑道:“眼熟眼熟,长得挺好看,前日客栈里那个要寄养驴的!嘿嘿年头有寄养孩子的寄养老母的,阿烟我头一回见有人要寄养驴的!”

原女修叫阿烟。

谢清徵拱手道:“正。”

阿烟大咧咧道:“相逢即有缘,位道友捉我做?也要加入五仙教吗?不我看街上的人都害怕我啊。”

谢清徵道:“怕惹麻烦,前两天中土了两个修士,杀了一些五仙教的教众,所以现在不敢和中土修士多话。我知道五仙教总坛在哪,跟我一块。”

阿烟道:“样啊!等着啊,我去和我同伴一声,我大家一走,好有个照应!”

呼啦啦去了,没一会儿,带着一群人呼啦啦了。

众人七嘴八舌,叽叽喳喳,打探师徒二人的身份。

莫绛雪嫌聒噪,自顾自走在前面,留谢清徵和周旋。

谢清徵只师徒二人去五仙教求医治病的散修,接着反打探的历。

都散修,资质不够没能通各大玄门正宗的仙考,苗疆的五仙教试试,看看能不能成为蛊修。

阿烟性子爽朗,江湖气颇重,看样子喜欢交朋友,没一会儿工夫,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