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褥子垫好,又铺上一层棉被,再展开绸缎床单,忍不住抚摸,手感实在太太太好了,又柔又滑,让人不想离开。她简直能想象得到,睡觉的时候会有多贴肤。
靳屿成在走廊上借了邻居烧着的煤球,引燃木炭,添了新煤球进去。
进来见周梨动作利索地把床铺好了,人却蹲在床前,抚摸光滑柔软的绸缎被面,又用脸贴了贴,不由抚额:“你要是现在就想躺上去,没人有意见。”
周梨是想躺来着,但她咬牙忍了:“晚上再躺,现在衣服上都是灰尘。”
靳屿成摇头:“明明喜欢得要死,又嫌我花钱不眨眼。”
“可是真的好贵啊。”周梨说道,“你有钱才舍得买,我要是在文工团上班,四个月不吃不喝都买不起。”
他却语气凉凉:“谁跟你说我有钱了,接下来要吃咸菜窝头的。”
“我又不挑食。”周梨庆幸,“得亏刚才咱们是用纸箱子装好的,要不然邻居看了也得震惊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