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堆里,若是不像我这般仔细一个个摸索,是分辨不出来的。”
“毕竟,粮仓里那么昏暗,就连人影都要看不清了。”
卫戟若有所思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,里面的粮袋被人换过?”
谢知筠却非常谨慎。
“小公爷,我只是把自己所见所想告知小公爷,”她淡淡一笑,“至于是什么结果,得小公爷同公爹定夺了。”
卫戟顿了顿,旋即笑了一声。
“夫人所言甚是,”他道,“去年年关底下,三弟已经去查看过永丰仓了,但例行检巡都只查验粮仓、门锁和粮仓里的大致数量,三弟虽很细心,大抵也不会挨个摸一遍。”
卫戟道:“夫人你说,是只有那一间粮仓有问题,还是所有粮仓都有问题?”
这话谢知筠可不会接。
她夹了一颗莲藕肉丸,慢慢咀嚼。
“唔,好吃。”
她不回答,卫戟也并不生气,他甚至也重新拿起筷子,慢条斯理吃起来。
“永丰仓的粮道郎将是父亲身边的旧人,十几年前便跟随在父亲身边出生入死,后来为保护父亲受了重伤,一只手落下终身残疾,后来便从主力军中撤下,专管后勤。”
“那个张都司也曾经跟随父亲征战,不过他同粮道郎将感情深厚,父亲问过他的意见,便让他跟随粮道郎将看守永丰仓。”
这话的意思是,那个张都司或许有些倚老卖老,自忖是肃国公的旧部心腹,有些傲慢无礼,但他们对于肃国公的忠心是不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