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送了英夫人炭火,但那也不过是小事。”
谢知筠点头:“这倒是了,家中这些仆从管家都是能干的,且对公爹忠心耿耿,倒是难得。”
主仆两个说着话,谢知筠想到卫戟昨日说的法子,不知家中今日如何,她自觉不能光依靠卫戟,便道:“去准备笔墨,我给家中写一封信。”
说是给家中,其实是给谢知行的。
谢知行这般少年年纪,最是不肯听人劝告,若是谢知筠写信不让他骑马,他怕是把拉马车的马儿拉出来,也得上街骑两圈。
谢知筠垂眸凝视,看着桃花笺上的星点花瓣,终落了笔。
她写信的内容很简单,只跟谢知行道她昨日做梦梦见了母亲,母亲说如今开春躁郁,容易冲动,让家中上下莫要骑马打球,保重自身。
她不单叮嘱谢知行,她叮嘱家中所有人。
如此一来,谢知行看在母亲的托梦的份上,大抵也能乖上几日。
谢知筠字迹清秀娟丽,书写间皆是洒脱,一手娟秀的小楷非常端正,见之赏心悦目。
谢知筠又看了一遍自己的家书,便折好放到信封中,对朝雨念叨。
“让阿行关在家中,若是无所事事,他也要烦闷的,”谢知筠道,“若是烦了,他定要寻机会出门。”
朝雨自然不知道昨夜的事,她问:“小姐想让少爷少出门吗?”
谢知筠点头:“是啊,可若是族学休业,他赋闲在家,也不可能不出门的。”
朝雨想了想,道:“小姐方才也写了,说是昨夜夫人托梦来,不如就再写夫人想念少爷,让少爷抄些经书,拿去供奉在夫人的牌位前,也好当个念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