邺州虽在肃国公府治下,但卫戟作为小公爷,却对违规卖酒视而不见,甚至还买了两坛,怎能不叫人啧啧称奇。
“你为何不管?”谢知筠还是不解。
卫戟看向她,却问:“北越朝廷为何要收酒税?”
“自然是因为朝廷府银不足,国库不丰,故而茶酒盐铁都要收税。”
说到这里,谢知筠才回过味来。
“小公爷的意思是,邺州不缺这酒税?”
卫戟却洒脱一笑:“如何不缺?年年征战,国库空虚,邺州不用往北越朝廷缴纳税银,却也并不算是富裕,同当年的盛世相比,如今可谓是穷得叮当响。”
谢知筠安静听他说,问: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卫戟没等她说完,就道:“这一坛酒不过只卖十五文,用的并非米粮,用的是鲜少有人吃的荆棘果,这种酒会有一种酸涩的口感,但能入喉,也辛辣,故而很便宜。”
“十五文的酒,税银不过一两文,他一日即便卖上一百坛,最多也不过两百文,与库银空虚来讲,不过杯水车薪,但左近的百姓却都能得到实惠,店家也能因此生存。”
谢知筠听到这里,确实有些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