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筠轻轻喘了口气,让自己慢慢平复下来,才问:“怎么回事?”

她不着急去看望弟弟,她弟弟就是个锯嘴的葫芦,不逼从不肯说实话。

麦穗上前行礼,这才压低声音道:“小姐,少爷不想去族学读书,他说想去邺州经营商铺,家主自然不肯,怎么训斥少爷都不低头,这才……这才打了他板子。”

家里的板子就是戒尺。

不过寸长,用的是柔韧的黄杨木,打手心生疼,打后臀更疼。

谢知筠只被谢渊打过一次。

听了这话,谢知筠都要被气笑了。

“就为这事,值当我回来一趟?”谢知筠脸色微冷,“他不学无术,不知好赖,家中上下就他一个子弟,他不努力撑起家业,竟想着庶务小事,难怪父亲要打他。”

谢知筠一锤定音:“打得好!”

麦穗都要哭了。

“小姐,少爷的脾气您也知道,那是家主让他做甚他不作甚,也并非就是要去侍弄庶务,只是不想去族学罢了。”

“小姐,您又不是不知族学是什么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