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了一会儿,正好收粮的长工回来,我从门缝看到掌柜的把这一次收粮的账簿写了两份。”
会写两份,就证明粮铺的账是有阴阳两本的。
阳账当然是拿给谢渊看的,阴账就不好说了,大抵是八堂叔从中中饱私囊。
谢知筠一早就才道八堂叔大概会有这么一手,他平日里在外面的表现,就很急功近利,同邺州的权贵也多有往来,如今谢知筠成了谢氏的少夫人,他就不来肃国公府,不再巴结。
因为这一点,谢知筠便很肯定他做贼心虚。
否则他更应该缠上来才是。
谢知筠垂下眼眸,有些事若是放在以前,她是不会说给谢知行听的。
但卫戟说得对,他们每个人都要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,她不能永远替谢知行遮风挡雨,是该让他自己去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了。
“阿行,八堂叔的粮铺账目有问题,这是可以肯定的,但我们如果去查,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