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雨是个急性子,不太耐烦下棋,故而都是牧云陪着她玩。
不想打双陆的时候,她们也会打坊间流行的麻雀牌,打之前谢知筠会一人发几个银瓜子,最后看谁输谁赢。
不过那大约都是待字闺中时的事了,自从嫁来卫氏,她倒是少有这般悠闲时候,几个人也好久都没一起玩了。
谢知筠这般想着,脚上踩着千丝履,十分闲适地踏入正房里。
刚一进去,她就看到一个素白的身影坐在窗边。
屋里点了四盏灯,把室内照耀得如同白昼,卫戟身上穿着很是松散的长袖寝衣,腰间只系了一条锦缎腰带,衬得他身姿颀长,腰细腿长。
他一头浓密而乌黑的长发全都披散下来,松松垂在了脖颈后。
谢知筠第一次见他这般放松的样子,不由有些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