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子的贴身暗卫,在他死后,已经带着阿史那骨咄禄和我们朝廷内部勾结的信件连夜赶回王庭了。就算大王子不动手,有了这通敌罪证,突厥王庭也会出手镇压阿史那骨咄禄。这也是我只让你打散他们、却不让你消耗他们兵力的原因。与其我们费力厮杀,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。不管最后死的是大王子、还是阿史那骨咄禄,亦或是突厥王庭的人,对我们都有利。要是能让他们三方都缠在一处,那更好。接下来几年,边关都能安稳了。”
郁明说完,陈丛盯着他看了许久,神色也越来越复杂:“收到你的信时。我本还不信。凭你自己,怎么与朝中那些人抗衡。可如今看来,是我小瞧你了。你的棋局,铺的可正是大啊。居然把突厥王庭都算计进去了。我之前还担心你冒险,如今再看,你只怕早把所有后路都铺好了吧。”
郁明淡淡一笑:“只有自己一人便罢了。如今成了婚,便是为了娘子,怎么都得小心再小心。”
多年未见,本有满肚子话要聊,可眼前的人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,陈丛心里又惊又叹,爽利的性子也不由得沉了沉,帐内随之也沉默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