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褥下床,一步一步走出房门。
今天是阴天,在风沙漫天的北地,愈显得阴深肃穆。
才双十之龄,还是个自幼习武龙精虎猛的少年,此刻的陆子宴却鬓发花白,面上还有一层冒出来的短粗胡茬,整个人看着颓废的不成样子,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,可眼里的杀意却犹如实质,让人望之生畏。
他直直的看着京城方向,好半晌,淡淡道:“通知下去,三日后回京。”
死简单,但欠她的,他总得一笔不差的替她讨回来。
该死的人太多,这一回他要快点杀,不能再跟前世一样,生生熬了五年。
“那…”鸣剑迟疑道:“那大阳湖那边……”
“继续捞,”陆子宴闭了闭眼,“派人盯着那病秧子的一举一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