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钰清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,扬声唤了裴珥进来。
昏迷的陆子宴被人带了出去。
被陆子宴死死的抱住,导致谢晚凝衣裙上全是他身上的鲜血,她嗅了嗅,眉头皱起,再次朝浴房走去。
等她清洗好出来时,刚刚还凌乱成一团的室内,已经恢复如初。
儿臂粗的红烛提供的光源明亮温暖,裴钰清还是倚靠在床头,头微微垂着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侧脸还是那么好看。
一切都很温馨,就像时间回到了一个时辰前。
陆子宴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。
谢晚凝心头冷笑,怎么可能没出现过。
这一场新婚闹剧,恐怕满京城都该知道了。
听见她的脚步声,裴钰清转头看向这边,眼眸还是清浅,根本瞧不出端倪。
谢晚凝同他对视一眼,就移开脸,坐在梳妆镜旁,拿起瓶瓶罐罐开始涂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