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就脆皮,还要立什么遗嘱,就像是什么不详的预兆。

琴酒思考着该怎么哄着人把这东西撕了。

知花裕树自顾自地说:“唔,其实也没想什么特别的,只是觉得自己马上要继承这么一大笔遗产……很想和你共享我拥有的一切。”

说话的时候,银发少年坐在椅子上晃悠,面前摆着琴酒给他泡的茶和boss那里存的茶叶一个味道,他一直在思考这到底是琴酒偷的还是抢的。

Boss人都要死了还要被抢茶叶,真是“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”,太惨了。

琴酒没说话,直勾勾地看着知花裕树。少年喝两口茶也能把自己喝得满脸红晕,两瓣嘴唇水润润的,很好亲的样子。

琴酒并不是物欲很重的人,拥有的最贵的东西大概就是那辆保时捷。手里的钱大多都装进了银行卡里,等着什么时候知花裕树生气了,拿来哄他玩。

他并不在意boss那些庞大的遗产最终会留给谁,但他在意知花裕树的那句话。

想和你共享我拥有的一切。

在他冒出这样想法的时候,他们尚未滚到一张床上,他以为自己还未得到他。

“你是笨蛋吗?”他戳了下少年的额头,看他委屈地拿手捂住,“遗嘱只能死后生效,算什么共享。”

想要活着共享,自然有更合适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