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花裕树知道这样的心情,到最后连朋友的资格都失去。
他没有松田阵平那样一往无前的勇气要么得到,要么永远出局。
比起赌上所有追求那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不确定性,还不如维持原状,永远做一步之外的友人。
他一直是这么劝告自己的。
被那双灰色眼睛盯着,萩原研二最终还是妥协了,“好吧,你可以跟着我。”
在知花裕树叫了声“好耶”后又补充,“不过你要答应我,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时必须丢下我,马上跑。”
知花裕树满口答应:“嗯嗯,遇到我无法解决的危险我肯定会跑的,我最惜命了。”
萩原研二没有追究知花裕树手里拿着枪的事,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。而且或许是早对知花裕树背后隐藏的身份有所察觉,萩原研二竟也没有太吃惊。
比起那个,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才更可怕。
明知道知花裕树很不简单,明知道太过靠近不会有好下场,明明反复劝告自己止步于友人,可是目光还是忍不住贴近,长时间不见面会猜测他在做什么,羡慕好友那么坦然就能面对自己的心意,而自己,只能在心脏狂跳的时刻浅淡地吐出“好吧”。
然后克制性地移开一步。
以免自己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忽然抱上去,咬着对方的唇瓣诉说爱意。
他已经告过白了,那条手链还在知花裕树手腕上挂着。
到此为止吧。
求你了,到此为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