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的新闻过于劲爆, 梁稚若这边一结束,记者们就全被带去了二楼贵宾厅,去迎接周京煦特别为他们的“封口惊喜”。
什么话该写, 什么话不该写,明天的头版头条会见?分晓。
徒留凉淡空气徘徊的会议厅,梁稚若还站在台前,手中紧紧握着那枚话筒。
就连周京煦站她身侧, 她都久久没回神。
顶灯太刺眼。
梁稚若有种多年暗密终于被暴露的畅快, 却?莫名又有不可?名状的某种心悸感。
她失神地望着空旷的台下, 感受身边男人绵密的温热呼吸,一如既往让她心安。
梁稚若很轻地闭了下眼, 紧握话筒的指缝微薄地渗出汗渍。
她张唇,极低的嗓音问他:“不是说今晚不让你来, 怎么还是来了?”
这是梁家?的纷争。
梁稚若从一早就做好把周京煦排除在外的准备。
可?贵宾厅、以及那些?封口的厚礼,都是周京煦瞒着她, 悄悄一个?人准备的。
梁稚若庆幸又狼狈地抬眼看他, 眼底太多的波澜裹挟住周京煦加快的心跳。
男人低眸,沉哑的嗓音问她:“小若, 什么是夫妻?”
“嗯?”
“同享乐的是夫妻, 共患难的也是夫妻。”
周京煦沉稳隐忍地道,“可?刚刚的你,是想把我永久排除在梁家?的风波之外吗?”
“......”
梁稚若心头一酸,眼角不自觉地发烫。
她猛地低头擦了下,任发丝遮挡眉眼, 哑道:“不是的......”
“我”
周京煦没给她解释的机会,拿去她手中的话筒,重重握紧在自己掌心, “还说不是?”
略带责怪的语气,他低头,微俯下身拂去她眼前的发丝,极柔的心疼一吻落在她眉心。
那紧皱着的眉眼,一秒...两秒.......都随之而?纾解。
周京煦将?梁稚若搂进自己怀里?,轻抚她后?背,哄道:“好了,今晚辛苦了。”
曾几何?时,梁稚若用尽全力?做到?最好,只为了得到?梁家?人的认可?,却?受困至今,都没得到?满足。而?仅仅是一次新闻发布会,周京煦就可?以抱着她说,好了,今晚辛苦了。
那些?穷压于心底的酸涩,如汹涌之泉,疯狂向外涌现。
原来想要的安慰与鼓励是这么唾手可?得。
她终将?摆脱这困其二十多年的枷锁。
“周京煦,我......”
梁稚若脱口而?出的话,却?在下一秒,停在唇边。
“什么?”
周京煦低头,试图听清她的声音。
梁稚若却?一秒红了耳廓,眼角的猩红都转变成了羞怯。
她轻轻推开了眼前视她若珍宝的男人,低头,克制地淡道:“我们该去二楼了。”
说罢,便加快朝门口走去。
任由周京煦独自回味刚刚未曾听清的那句
周京煦,我好像有点......
有点什么?
周京煦转身,不解地望着梁稚若近乎落荒而?逃的身影,唇角无声轻勾,滚烫的心也一点点地陷了下去。
*
今晚,不仅各路记者被“伺候”到?位,黎蔓和梁御也被“安排”到?位。
梁稚若出现在梁氏,彼时已是深夜。
顶楼的私密会议室,白日除了董事们可?进,其他员工都不准踏足。
黎蔓和梁御可?以说是被禁锢在这间会议室整整一天。
以至于梁稚若出现时,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