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
梁稚若忍不住开口,“周京煦。”
“嗯?”周京煦垂眸,纤长的眼?睫压住深邃的瞳眸,同时也压住他?那含情脉脉的眼?神,淡淡道,“怎么了?”
梁稚若若有所思地手撑着下巴,站定望他?,“我总有一种感?觉,感?觉你最近对我态度很不一般。”
压根就没?给他?接话的机会,梁稚若兀自接道:“就像再理智的男人也控制不住的......”
说到这?,梁稚若故意停顿了下,原先的拘谨消散,仅剩下一贯高高在上?的大小姐姿态,由男人亲手捧上?最高处的骄矜。
她笑吟吟地指尖划过他?脸颊,玩味道:“莫非,周总真?爱”
“对,”周京煦干脆利落地扣住她腰,搂紧,众目睽睽地低头,气音蛊惑,勾唇,“我爱你,老婆,是刚刚在房间里还不够热烈吗?这?是在外面?又想要了?”
不给梁稚若任何挣扎的机会。
他?低头,轻轻一吻她软唇,指尖又冷不丁地透过她脖颈系着的薄丝巾,轻捏了下她泛红的粉嫩肌肤。
梁稚若倒吸一口凉气,赶紧推开他?,佯装正经?地抬头,“行行,当我没?说。”
但耳朵脖子都涨红,走远了还不忘来一句:“变态。”
周京煦笑着跟上?,全程都跟在她身后?,无论她说什么,都甘之如?饴地受着。
*
不仅他?们这?边,就连梁昭宁沈寒知那边,除了对峙呛声就是沈寒知百般温顺妥协的暧昧。
梁昭宁真?是快疯了。
记忆里的男人明明是个什么都我行我素、离经?叛道的硬茬儿,当下在她面?前怎么表现得这?么唯她是从?。
她不耐道:“沈寒知,我现在和你不熟。”
他?温柔道:“不着急,姐姐,时间会让我们重新熟悉的。”
她讥笑:“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,我说过,我现在对你没?兴趣。”
他?微微垂了点儿眼?尾,骨相间的桀骜不驯一览无余,却甘心收敛掉所有骄傲,微微露出泛红的眸尾,淡笑问:“那姐姐现在对谁感?兴趣?埃费斯威家的少爷,还是其他?哪个男人?”
面?对他?如?此模样,梁昭宁心一梗,差点儿脱口而出的狠话也全都莫名消散。
用最平静的话语诠释对他?的冷漠,她淡道:“我不对你们任何一个人感?兴趣,不行?”
“行。”沈寒知笑意变浓,浅浅的,漾在绯红的眼?底。
用最掷地有声的讨好音腔,他?低低地哑声问:“那姐姐还缺小狗吗?”
“什么?”梁昭宁皱眉。
记忆在一瞬间闪现。
一如?曾经?她拣回的那条狼狈野犬。
少年在昏沉的暗夜哑然问她:“姐姐还缺小狗吗?”
当时的梁昭宁不懂,错愕在原地,只觉少年滚烫的指尖划过之地,烧起整片荒芜。他?低沉地吻过她,粗喘将彼此都疯狂揉碎,揉成那夜的星星点点。
昏沉,起伏。
意识渐退,她听到他?抵着她的耳朵嘶哑笑哄:“要当,也只当姐姐的丧家犬。”
那晚,小心翼翼,又野心高涨。
......
一如?多年前的那晚,今夜,梁昭宁也在沈寒知眼?底撞见了野心。
只是,早就褪去青涩的男人,只剩张狂的野心。
在这?猎猎风声中,肆无忌惮。
*
今夜过的都格外漫长。
不仅梁昭宁这?边,梁稚若那边也是。
吃饭中途,接二连三接到奇怪的电话,又是梁迦安出事被警察扣住,电话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