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越说,“今晚你睡这里。”
蒋在野不干。
奚越站起来回卧室,他就亦步亦趋地跟着,dong大一坨硬是挤进卧室,说他睡地板上也可以。
“我一个人睡会害怕。”
“你在家是有人陪睡?”
“我有玩具熊。”
要小熊陪睡,这种话他说得一点也不害羞。
奚越无奈极了,可能从他同意把这小子放进来开始,就注定了,蒋在野一定会蹬鼻子上脸。
“你赢了。”奚越说,“床底下有一个床垫,你把它拖出来,睡上面吧。”
学校配的床垫奚越睡起来不舒服。去年,因为有全额奖学金,他生活过得不算特别拮据,他会在与学习和健康相关的东西上消费。好的床垫能让他第二天睡醒后精力更加充沛。
换下来的旧床垫刚好塞在床底下。
蒋在野把床垫拖出来,就摆在奚越的床边上,奚越给他找了床单和薄毯,他自己皱皱巴巴地铺上去,看起来还挺满意。
终于可以睡觉了,一关灯,奚越的身体就自动进入了睡眠状态。
“晚安。”他轻声道。
和他的困倦不同,蒋在野完全没有睡意。
一整晚,他都在持续兴奋。从贫民窟出来见到表哥没有好,回家应该也不会。大雨没有让他冷静一点,直到见到奚越,内心才得到一点安宁。
现在又被另一种激动的、雀跃的心情取代。
薄毯上织物混合着某种芬芳,和奚越身上的味道一样。蒋在野回味埋在青年大腿肉上的触感,忍不住小声问:“哥哥,你在健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