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十二分熟牛排。一份焦黑牛排。这些构成了冉季最初对家的全部概念。

等到他十七岁的时候,国内本来作为继承人的那个孩子病的很重,他们生物学上的父亲想起了养在国外的这一对兄妹,接回来一看,两人非但不像草率长大的孩子,反而漂亮的就像是一对相似美丽的宝石花,竟然重新拾回了父爱。

冉季不在乎,只是外婆从前就觉得女儿带着两个小孩从小就漂泊异乡甚为不妥,如今两个孩子能回去故土也算是了了女儿一桩心事,且当时中国发展快速,冉家如有意培养冉季,也是好事。

只国内的情况,比大家想的复杂,那个冉家的孩子尚在病房里吊着命,如此状况两人位置更加尴尬。

两人不好被大张旗鼓的介绍,但相近的圈子里几乎都知道了点内情,大人们带着若有似无颇含意味的语气提起,“哦,那两个孩子啊。”

在这样的氛围里,冉季的性子越来越臭,与圈子越来越远,从不和那些阔少玩,可人就是贱,冉季越是高冷的用像是看蝼蚁般不屑的眼神看他们,那些人越是频频挑衅,下绊子,偏偏冉季聪明又嘴厉害的很,他们从讨不到好。

几次挫败之后,一个性格锋芒毕露长相漂亮却又没有足够实力的少年会遭受什么呢?

他们起了歹心。

他们设宴专款他一人,几乎所有与冉季交好一些少年都给了他鸿门宴的请帖,嘱托他一定要去,甚至搬出了冉父施压,让他与圈子里的孩子互相交好,铺好人脉。

可他们还是小看了冉季的脾性,他根本没放在心上,那天跟着学校去山里露营回来,已经差不多七八点了,期间手机一直没有信号。

冉青芜放学回来,正想要与冉季分享绘画得奖,发现哥哥不在,也联系不上,兀自问了管家,宅子里的人都习惯了不把两人放在心上,直接告诉他冉季赴宴会去了,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