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的余晖,桉树洗完衣服,就去附近的树林里找柴火,他也不敢走远,只一回头便能瞧见关月鸢的距离便可。
为了两位主子晚上不饿肚子,若是有点什么野禽就更好了。
关月鸢则脱了鞋袜,坐在溪边,溪水清澈见底,冰冰凉凉刚好没过她的脚踝。
突然,一件衣服顺着水流飘了下来,离她不过两三步,她一捞就到了手里。
看起来应是上游有人在洗衣服,关月鸢耐心等了片刻,就见一位大娘匆匆沿着岸边走了下来,“诶呦,我的衣服!”
关月鸢这才起身,将衣服递了过去,“大娘,这是你的吗?”
那大娘衣着破旧,在衣摆处有几个大大的补丁,但与衣料颜色相近,面上带着些岁月的痕迹,眼角布满细纹,头发整齐的盘在一起用一块深蓝色的步子扎着,看起来面善极了。
“谢谢闺女,这是俺儿子的衣裳,他明日还得穿呢。”孙大娘说着,将湿衣裳展开抖了抖,一脸的庆幸。
关月鸢瞧着大娘,就好像看见了自己在平乐村邻居家的婶子。她原本对这个地方的人还抱有几分防备,此刻却怎么防备不起来。
“大娘就住在这附近吗?”她耐不住好奇问道。
“我就住在旁边的逢禄村,闺女我看你不像这里人啊。”
“我是随哥哥逃难来找亲戚的,找不到过两日我们就走了。”
一听是逃难来的,孙大娘心里就止不住地难过,他们这块地方还算好,地势高雨水就算下的多也掩不住庄稼,还能剩口饭吃。
那边的人可就不了,听说水都淹过了屋子,多少人被水卷走了,流离失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