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梁对军队士兵管辖严苛,府邸设有私兵者诛九族,但也导致军队钱粮困乏,兵临城下时竟然拿不出一队人马。
后梁时,圈养私兵变被默许,但数量有更为严苛极致的审查。
四品官下,没有权限,四品官上,以一百为底,每升一级,提升一百。
一品大将,可养五百。
话是这么说,但能养的起府兵的暂时还只有镇国将军府。
一名士兵每月九钱银,抛开训练、吃喝拉撒睡,每月没有千两支出哪里出的来,这几年元聘婷将府中大小事务安排得当,又开了两家盈利的酒楼茶馆,连锁的成衣店开满了南方,再加上宣帝每月赏赐,赚的钱全都搭在了私兵身上,这才过活。
但京兆伊想借兵却不提,而是暗戳戳的打探就让人有些不适,难不成是看她年纪小,管不住手下的兵?
关月鸢一拍手对叶伯说:“去,给我围了新任侍郎沈淮序的府邸,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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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要说谁是当今圣上眼中的红人,那必定是新晋礼部侍郎沈淮序了。
年纪轻轻,政绩显著,丞相门生,又迎娶贵女,手握扶摇直上的话本子,如今夫人又有孕在身,今年定能添一个麒麟儿。
闻清韵听着那些夫人的赞扬,面上带着笑,心中却毫无波澜,她用手抚了抚肚子,云满立即就走上前来。
“夫人,到点儿了金大夫要来问平安脉了。”
金大夫是上京有名的妇科圣手,祖上世代御医,也就是现在的礼部侍郎才能请得动金大夫,那些夫人眼睛里露出些艳羡,有眼力的告退,留下分量不清的礼物。
闻清韵眼光闪了两分,这些礼物还是得换个法子再送回去,又不折了各位的面子。
她扶着云满的手起身,抬头,刚好吹进廊房一阵风,打散了息在树枝上的两只麻雀。
“夫人,大人又去了那处屋子,信也已经送出去了,被我们的人拦下来了。”云满低头朝闻清韵的耳边说。
闻清韵闻言一怔,心中有一种大石往下落到谷底的感觉。
沈淮序最近有些不对劲,每日早出晚归,问就是说朝堂之事工作繁忙,让夫人不要多想。
但是闻清韵身子弱,往年都要吃由丞相府特别调制的药丸,嫁人后依旧没变,沈淮序每月初都会专门去丞相府将药拿回来,以视珍重。
可这个月,他竟然忘记了。
若不是丞相府哥哥差人送来,还说上一嘴,最近不见淮序,这才引起了闻清韵的警觉。
一查之下,果真,沈淮序在外面有个宅子。
三进三出,和府邸的配置也大差不差,什么亲手设计的假山,凉亭,就连水池中的鱼的数目都一模一样。
哦,还有一点不同,那个宅子的地理位置更好些,在上京中心,称为上京之眼的好地段。
“信呢?”即便已经告诉自己很多遍,但依旧心如刀割,闻清韵颤抖问。
云满将袖中的信拿出来交到了闻清韵的手中。
信封上是沈淮序仙风道骨的字迹。
‘一一亲启。’
闻清韵顿时感觉头晕目眩,事实摆在眼前她才相信,外面这般那般好的相公,竟然在她有孕后纳了个外室!
闻清韵忍着心痛打开了信封,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她的丈夫对另一个女人的思念。
肚子有些不舒服,闻清韵连忙捂住了肚子,此时就瞥见了信中落款前的那两个字‘懿妃’。
太子妃的名讳!
他怎么敢!
这可是杀头的大罪!
在闻清韵惊诧中,房门被人推了开来。
沈淮序步履匆匆,一眼就瞥到了被扫到地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