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败俗,夜里怕是枕边都藏着'禁书'呢。”

余秦盛摩挲着腰间鎏金香球,并蒂莲纹在掌心烙下微痕:“所以要让他们自己乱了阵脚。等西魏女子都学会玉娘那句'宁为快意妾,不做枯槁妻',咱们北燕铁骑南下。”

檀香混着焦糊味在书房弥漫。晏菡茱攥着本《只羡鸳鸯不羡仙》,绢帕掩住口鼻:“烧了《度春风》便是,何苦糟蹋其他?”她踮脚去够博古架顶层的木匣,“这套《西厢记》可是孤本。”

沈钧钰抬手将木匣推得更深,玄色箭袖扫落几片香灰:“上月李侍郎家的千金,就是看这些酸书跟人私奔的。”他抽出晏菡茱手里的书册,火舌倏地卷上“不羡仙”三字,“若咱们女儿将来。”

“女儿影儿都没有呢!”晏菡茱抢过烧剩的半本,焦边簌簌落在地毯上,“这书里的穷秀才虽坏,可千金小姐也没错付真心。”

“真心?”沈钧钰冷笑,靴尖碾碎纸灰,“穷秀才骗她典当嫁妆时,可念过半分真心?”他忽然从袖中抖出本《玉楼春》,“你前日还说这本好大家闺秀为个戏子忤逆双亲,最后冻死在破庙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