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残年的老人中,仅有的三位不幸离世,否则恐怕会全军覆没。
她径直赶往六部衙门。
沈文渊,身为礼部侍郎,正在礼部衙门履行职责。
此刻,他正巧妙地布局,企图挑拨南唐周边的国家,形成三面夹击南唐的战略态势。
这其中的策略和谋略,可谓天衣无缝。
沈文渊曾险些丧命于南唐与端王之手,侯府也险些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,此仇他必定要报复。
正当他沉醉于计谋的完美无瑕时,一位低阶官员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,“沈大人,外面有一位名叫江蓠的人,自称是靖安侯府的家丁,想要求见您。”
沈文渊心中一震,内心咯噔一下,江蓠是儿子的心腹随从,难道儿子遭遇了不测?
“我即刻回来!”沈文渊提起衣襟,疾步走出。
他唯一的儿子,是他生命的延续,怎能不让他牵肠挂肚!
步出庭院,目光所及之处,不仅有江蓠身影,更有靖安侯的儿媳身影相伴,此情此景,令人不禁生疑。
靖安侯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光,不解问道:“江蓠,这是何种缘由?”
江蓠一双美目扑闪扑闪,目光转向世子夫人,他亦是一头雾水,满腹疑惑,“是世子夫人欲寻侯爷。”
靖安侯心中一紧,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弄个明白,此事必定非同小可,他急切地问道:“钧钰媳妇,你寻我有何事?”
晏菡茱手捧一方散发着姜香的手帕,轻拭眼角,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如泉涌般滑落。
她深吸几口凉气,姜水过量,辣得眼睛生疼,泪水不由自主地流淌,无需刻意酝酿情绪。
见到儿媳妇只是默默流泪,不发一言,靖安侯更是惊慌失措,“钧钰媳妇,究竟发生了何事?你快说啊!”
庭院门口,人来人往,众人皆识得这位英俊潇洒,备受陛下赏识的靖安侯,此刻他面前却有一位女子泪流满面,众人不禁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一些人甚至故意放慢脚步,欲听个究竟,更有甚者,从门缝中偷偷窥视。
江蓠见状,立刻高声解释:“世子夫人,您为何哭泣?您若有委屈,尽管向侯爷倾诉,侯爷定会为您做主。”他趁此机会向大家澄清,这是靖安侯的儿媳,并非侯爷在外所结识的红颜知己。
靖安侯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声音洪亮地询问:“钧钰那家伙,是不是又欺负你了?”
晏菡茱泪水涟涟,抽泣着说:“前方有个茶肆,菡茱有话要对您倾诉,父亲,您务必得好好惩戒一下世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