旬太太连忙劝他,“庄家是门?好亲事,就算再等?三年都不亏,三年之后?女儿也?才二十六岁,现?在女孩子结婚都晚,不要紧。”
叶兴德瞪了一眼老婆,直接骂道?,“你是眼睛光朝天上看了!就想着庄家是豪门?,女儿嫁给那个庄益明,以后?就能管着庄家了对吗?”
旬太太表情冷下来,“要不是你没出息,整天就知道?赌博,我至于想要把女儿嫁入高门?吗?”
她咬牙切齿,“我难道?不知道?嫁入高门?有多不好受吗?特别是有你这么一个爹,清芳在庄家都直不起腰。”
叶兴德被她这句话气得够呛,“有我这个爹就直不起腰?我是没干什么正事,但?我少给你一分钱了吗?你偷偷给儿子买的房子铺子,你以为?我不知道??”
旬太太,“你知道?还成天待在麻将馆?”
叶兴德摔杯子,“我不待在麻将馆,我天天去我哥面前碍眼吗?”
他指着老婆的鼻子,“你觉得我哥对我好,那是我不争家产,他愿意给老娘一个面子,要是我上进了,你瞧瞧看他会怎么样!”
“你看三哥!原来在爸手下能当经理?的人,现?在围着儿子转,准备跟着儿子一起出国?。”
“你看看五弟,他是我哥的狗腿子,一有事就冲到前面,得了多少好处?不也?就那样吗?”
“六弟以前最得我爸喜欢,直接留在了内地,到今年都没跟我们联系,我都不知道?他现?在还在不在!”
“你是脑子里进水了吗?觉得我哥做生意会带上我?他就是个爱吃独食的人,从小到大都是!”
旬太太尖叫,“那你也?不能成天打牌睡女人,你知道?你哥对你不好,你还接下麻将牌照,还开麻将馆天天自己打?我听说人家开赌馆的那些人就从不自己下注。”
“你就不能有出息一点吗?随便做点什么都好,有个正经营生就行,哪怕是三姨太、四姨太那样开间店呢?”
叶兴德没出息了半辈子,已经烦透了有人在耳边念叨这个。
他天生就是享福的命,吃不得丁点苦,从小到大除了读书时候,都是想几点起几点起,想几点睡几点睡。
他已经这么有钱了,坐着收租收钱就行,还要费心费力?去开店?
他这个老婆怎么这么多年了还在做梦?
他冷笑道?,“我就这个样子,你就有本事说我,你也?去自己开店啊,到时候赔了钱别来找我要!”
“谁找你,我要做生意不会去找大伯哥吗?你有什么人脉能用来做生意?”
“我大哥?呵,那你可得担心了,我这大哥可不挑,什么荤的素的都吃得下嘴。”
“叶兴德!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,你居然这么说我!”
“我还是你老公呢,你不天天也?来说我吗?怎么这次我说难听点,你就不高兴了?你还真以为?我哥是什么好玩意吗?什么好玩意能和自己二弟的老婆上床?”
“他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就是吗?你和多少人的老婆搞到一起过?六姨太不就是吗?大伯哥至少有本事!”
“我看你不是看中他的本事,是看中他下面的本钱吧!”
……
两人吵得厉害,房子里的佣人也?都偷偷在门?口?不敢露面。
女儿叶清芳在一边偷偷流着眼泪,见两人越吵越厉害、越吵越过分,什么难听的话都讲出来了,她赶忙拿帕子擦干眼泪冲上去把两人分开。
她对妈妈更亲近,便拉住妈妈的手,把她拉到房间里,语气中带着哀求,“别吵了,妈,别吵了。”
旬太太刚刚和丈夫对骂,一肚子火气,可看见女儿脸上的担忧,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流,哀嚎道?,“我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