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雪,如今只有李锦殊有解药……”

“解药……”沈棠雪惨笑一声,转眼看向一脸戏谑的李锦殊,语气逐渐低沉,“为了解药放他走,倒不如我死了。”

“左右……我也是将死之人。”

披风上的绒毛衬得?他的肌肤更加肤白如雪,此?时因着病气又添了几分苍白?*? 。

沈棠雪自嘲地嗤笑一声,话音未落,将匕首架在?了自己的脖颈上,轻微一动。

“唰”

“阿雪!”

滴答,滴答。

霎时,血液喷涌,本就苍白得?血管清晰可见的脖颈被?刺出一道浅长的血痕,于白皙的肌肤上显得?极为刺眼。

沈棠雪面色不改,定定地看着李妄迟,好似这样才?能让他放弃劝解一分。

李妄迟脸色惨白,嘴唇大幅度地颤动着,霎时僵在?了原地,脑子嗡嗡的,怔怔地看着沈棠雪,紧接着听见他轻缓地说:

“妄迟,李锦殊这么狡猾的人,能够这般气定神闲地在?这,必定不止只有‘有杜余草解药’这一筹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