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虚浮,喝了药不过一会便又睡下了,阖眼之时,低垂着的眼睫显得好乖。
李妄迟独自敛眉坐在床沿,轻轻地捧起他的手腕,指尖避开那处伤口,摩挲他的手背、指节。
大病一场,沈棠雪本就瘦削的手呈现出一丝病态的苍白,修长的手指愈发骨感,只剩指尖还余一点晕开的淡粉。
睡梦之时他的指尖都不安地蜷起,连眉间都缓缓紧蹙着。半晌,呼吸急促,一浅一深。
李妄迟皱了皱眉,感觉到一丝不对,去探他的额头,却只探到一片滚烫。
他顿时心上一惊,连忙去唤太医来,不安地站在一旁。
太医来得很快,诊脉拿药一气呵成,却到最后面露凝重,说沈棠雪如今大病更伤元气,本就脆弱的身子病得更重……
只余两个月不到的寿命了。
李妄迟脑袋嗡鸣一声,像是被定住一般怔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