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哥!我们走哥……”

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冰冷的眼。

那双眼漠然得幽幽,看向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,沈棠雪的心顿时咯噔一声沉了下去。

沈从陵并未顺着他的动作,而是没有留力地抓着他的衣襟用力将他往帐内推搡得踉跄两步

将他推得怔在了原地。

沈从陵冰冷地看着他,启唇道:“进去。”

沈棠雪如坠冰窖,几乎要挪不动脚步,却仍存着最后一丝希冀,硬着头皮上前抓住他的手哀求,

“我不,我不……哥,哥”

可沈从陵只是冷眼看他半晌,缓缓转动眼珠看向他身后之人。

沈棠雪顿时心头咯噔一声,脊背汗毛竖立。

下一秒,一股黏腻的触感抓握上他的脚腕,沈棠雪身形一歪,狠狠地砸在了门边的墙面上。

“嘭!”

他瞬间跌落在地,被人拖拽着向后去。

他脑袋发晕,却像是不知痛似的红着眼用指尖狠狠地扣入地面,紧紧盯着那个转眼离去的人影。

从眼尾落下一滴泪来。

直至被李锦殊狠狠地扔到床上,整个身子发出嘭的巨大声响时,他都还未回过神来,只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发起抖。

不可置信兄长就这么把他送到李锦殊床上。

兄长……不是对他最好,不是说会永远护着他吗?

如今是为了什么……为了自保?可他们漂泊无依的时候哪里去不得?为何又非要待在草原里了?

他不明白。

他连无助的哽咽都压抑在喉咙里,身子痛苦得发颤。

直至李锦殊将他的脸从膝弯里挖出来,捏起他的下巴,他才有一种被迫直面现实的感觉。

侵略性极强的温热的鼻息喷在他的颈侧,沈棠雪睫羽微颤,不自觉打了个激灵。

他颤着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与李锦殊对峙,“我给你这么多情报……你答应的……”

可李锦殊看着他的眼神更为幽深。

他那语调断断续续,哽咽的尾音有说不出的绵软,连那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也勾人得紧……

可沈棠雪不懂他的眼神。

他只是在想明明当年李锦殊承诺过,将京城的情报全数递来就予自己和兄长很好的生活,他这三年也从来听话……

他只是做错了这一件事,凭什么……凭什么这一切都不算数了?

“是么?”

李锦殊似是疑惑地想了一想,又笑意渐深,“可是阿雪打乱了我的计划,不应该有惩罚么?”

“你凭什么跟我要承诺?”

像是心头被重锤狠狠敲击,沈棠雪顿时睫羽一颤,不可思议地抬眼看他。

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,他的呼吸颤抖,狠狠地往后躲去,却被李锦殊禁锢住了双手。

李锦殊轻而易举地倾身上来,不容拒绝地吻上他的唇瓣。细细密密的吻如同暴风雨般袭来,将他的气息都牢牢掌控。

沈棠雪被迫仰起雪白的长颈迎合,嗓子却发出苦痛的哽咽,

“滚啊……给我滚!”

他被卸了气力,身子绵软推也推不开,只是指尖发颤地绞着被褥,颤抖地呼吸着发出难言的呜咽声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颤抖地别过脸去流泪。

如蝶翼般扑闪的纤长睫羽上挂了细小的泪珠,被亲得发红的唇瓣被他紧紧抿着。

沈棠雪闭眼,晶莹的泪珠就顺着面颊流下。

李锦殊沉默地凑近,将指腹蹭上他的侧颊,轻柔地拭去他的泪水,缓声问道:

“就这么讨厌我?”

沈棠雪沉默片刻,抬起那双湿